nbsp;赵玉云举起杯,和曹小安碰了碰,仰头喝下一口,面不改色。
曹小安有些走神,半天才回过神来,说:“厉害,到底是校花!”
两个人喝着老白干,聊着过去。
酒至半酣,赵玉云突然问道:“那两封信,你看了吗?”
曹小安一愣神,又想起了金健,不知怎么的,就有些过意不去,说:“没看!”
赵玉云看了曹小安一眼,说:“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
曹小安没有看何慧,低着头,话锋一转,说:“还记得金健吗?他也在市局,听说最近升了看守所的副所长。”
赵玉云耸了耸肩,没接茬,却问道:“听说你现在干了便衣,怎么样?”
“还行吧。”曹小安笑了笑,接着说,“挺有意思,捉贼的,就那样。”
说着话,烧烤摊上的人就多了,很嘈杂,没有风,空气似乎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曹小安看着夜色,突然有些心烦,就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要不,咱们换个安静点儿的?”
赵玉云的眼睛亮了亮,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喝了酒的赵玉云,有些醉了,面色红润,越发漂亮了,看得曹小安心旌摇荡。
两个人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曹小安要了两杯咖啡,看着赵玉云,又问:“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在省厅,到底是干什么的?
赵玉云挑了挑眉毛,说:“我叔叔给我安排的,做案头工作。”
曹小安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哦,自从干了便衣,挺忙的,和老同学都没怎么联系。
赵玉云有些伤感,就问:“听说你还没成家,有对象吗?”
曹小安顿了顿,说:“工作忙,哪有时间哟?”
赵玉云笑道:“怎么?你对男女之事还是不感兴趣?”
曹小安品着咖啡,突然想起了在警校和金健的那次比试,不觉有些脸红,说:“怎么会呢?那时年轻,说话没分寸,你别在意。”
赵玉云笑出了声,说:“我怎么会在意?不过,从那天起,我可是一直记着你!”
曹小安不知赵玉云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拾起头来寻思着,却发现赵玉云盯着自己,日光里满是温存。曹小安有些慌乱,避开赵玉云的目光,说:“你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
赵玉云看着曹小安,抿着嘴笑出了声。
洗手间在咖啡厅内侧,曹小安蹲在马桶上,却没有了便意,想着赵玉云的神情,有些发蒙。
这时,旁边的隔板里,一个声音传来:“哥们,生意怎么样?这几年,咱哥们‘背壳子‘越来越难了,货儿都不在‘天窗’了,藏在‘地道’里呢,不‘快刀开膛’,他妈的难啊!
曹小安一激灵,他听出了,旁边那人说的,都是偷儿们的“黑话”。“背壳子”,就是“掏包”的意思:“天窗”,指衣服的上衣兜;“地道”,说的是衣服的内衣兜:而“快刀开膛”,是用刀划个口子强行窃取的意思。
曹小安立刻紧张起来,提起裤子,准备动手,但转念又想,抓贼讲究的是抓现行,如果这时动手,抓了这贼,没有证据,料谁也难以挑出刺来。
这时,旁边的贼儿仍在说话:“最近‘扳子跟得紧,哥儿们‘找光阴‘可要留点儿意了!”
曹小安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心里思忖着,“扳子”指的就是警察,“找光阴”是扒窃的意思。又听旁边“哐当”一声,偷儿出门了。曹小安一提裤子,就跟了出去,凝神一看,竟然是飞毛腿!这时,飞毛腿也看到了曹小安,目光那么一碰,飞毛腿转身向外冲去。
曹小安急了,拔腿就追,眼见着飞毛腿快要从大门跑出去。就在这时,一个人挡在了门口,曹小安定睛看去,竟然是赵玉云!
飞毛腿掏出刀子,对着赵玉云晃了晃,说:“妹子,让开点儿,不然戳了你的‘招子’。”
见赵玉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不露丝毫惧色地盯着飞毛腿。
曹小安慌了,吼道:“玉云,让开,先让他走。”
不料,飞毛腿刚准备拉开架势冲过去,就见赵玉云一侧身,腿就踹了出去,快如闪电。飞毛腿“哎哟”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赵玉云疾速上步,骑身,卡喉,拉臂,将飞毛腿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