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脱了,我不看你。”
贺雪生望着他宽厚的背影,确定他不会突然转过身来,她才撩起一步裙,弯腰脱丝袜。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沈存希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却看到落地窗玻璃上倒映出来的景致,虽然不过一秒的时间,还是让他血气翻涌起来,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流鼻血。
他刚这么想着,鼻端温热,有什么东西滴下来,滴在白色的办公桌上,那鲜艳的色泽,顿时让他窘迫起来。他连忙抽了纸巾捂住鼻子,太要命了,眼前是他最想要的女人,他手上还残留着昨天滑过她柔嫩肌肤的触感,可是看得到却吃不到,越吃不到就越心痒。他越想越心猿意马,鼻血长淌。
贺雪生坐在沙发上,没注意到沈存希的异样,她正辛苦的与缠在翻起的指甲上的丝袜作战。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总算是领会到了。
等她把丝袜脱下来,她已经疼得浑身冒起一层冷汗,十指连心,这话一点都不假。她抬手抹了抹汗,眼角余光瞄到沈存希身影僵直地站在办公桌旁,她说:“麻烦你顺便帮我把抽屉里的指甲剪拿过来一下。”
沈存希应了一声,抽了纸巾将桌上的鼻血擦掉,顺手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抽了新的纸巾卷成团塞进鼻子里,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他拉开抽屉,找到指甲剪,转身走到贺雪生面前。
贺雪生接过指甲剪,弯腰去剪指甲,但是今天穿的套装实在太紧,她这样拘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蛮腰。沈存希一看,刚压下去的**再度沸腾起来。
他连忙蹲下,拿过指甲剪,声音闷闷道:“我来吧。”
贺雪生松了手,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拇指,一点一点的修剪,指甲连肉一起翻起,处理起来很难,碰一下就钻心的疼。
只要她缩一下脚,他立即就紧张的问她,“是不是弄疼了?”
贺雪生看着他,她摇了摇头,“比这更疼的事我都挺过来了,你不用顾虑我。”当初生小忆时,阵痛痛了整整一天,才把孩子生下来,如今这点疼算得了什么呢?
沈存希抬起头来望着她,她说这句话时,眼里明显带着悲伤,她想到什么了,是他没来得及参与的事吗?
贺雪生垂眸,却看见他鼻孔里塞的那两团纸,纸上还浸出淡淡的血色,她惊讶道:“你流鼻血了?”
沈存希回过神来,他没有解释,也无从解释,他尴尬的垂下头,继续给她处理伤口。贺雪生意识到什么,她神色也尴尬起来。被他握住的脚趾,似乎有很多小虫子在咬,又酥又麻又痒。
空气一时有些暧昧,两人都没再说话。沈存希很快帮她处理好伤口,他声音又低又哑,“暂时不要穿高跟鞋了,以免伤口感染。”
贺雪生没说话,看着被他包扎得格外夸张的大拇指,她说:“谢谢,我要工作了,你走吧。”
沈存希移开视线,看见搁在茶几上的食盒,他道:“陪我吃早餐,是兰姨亲手做的,你也有好多年没有尝到她的手艺了。”
听他提起兰姨,贺雪生想到那个慈祥的老人,她对她很好,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她没有拒绝沈存希的提议,指了指那边小会客室,道:“去桌子上吃吧,这里这么拘着,会消化不良。”
“好。”沈存希点了点头,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等他出来时,贺雪生已经将食盒打开,食盒里装着丰盛的早餐还有各种点心。他迈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贺雪生见状,她说:“你先吃,我去洗手。”上名贞划。
她还未走开,手腕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沈存希望着她绯红的俏脸,喉结困难的滑动了一下,他哑声道:“我喂你!”
贺雪生好笑地看着他,“沈总,我伤的是脚,不是手。”
沈存希眸光流转,最后还是松了手,看见她一瘸一拐的进了洗手间,他看着满桌丰盛的早餐,薄唇微微勾起。
贺雪生很快出来了,她在他对面坐下,虽然不像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是也绝不热络,她安静的吃东西,连视线都没有与他相交一下。
一顿早餐吃完,两人之间的对话没有超过十句,但是却是他们重逢之后,难得温馨的共处。沈存希已经相当满足,至少她没有直接将他轰出去。
他想,只要他持之以恒坚持不懈,他们会重新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