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最近年节上的热点。
潘府宴会上,河阳郡主惊讶地对张珠珠说:“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呢,京兆府是怎么想起来调查这个的。”
张珠珠心想那自然是我提议的,但她只说:“是偶尔听了几位郎中的话,京兆府是为百姓做事的,若真是如此,自然要公之于众,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姚玉馨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我姨母再也别想让我嫁给他那才死了媳妇的儿子了。”
姚诚新和宋灵心的婚事定了在五月里,是要操办一番的。
于是姚玉馨就成了姚家的难题了,她那些亲戚知道她有本事,能赚钱,一个个都惦记着把她划拉到自家去,最近那催婚的信,是一封又一封。
现在好了,只要说一句朝廷不许近亲成婚,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朝廷只是不提倡如此,做不到禁止,但是姚玉馨可以跟人这么说啊,他们也不敢说朝廷不对。
周兰书道:“还好我也没有看上我表兄,我父王和母妃也没有逼着我嫁给表兄,不然我还知道怎么样呢。”
张珠珠:“我也被表弟说过亲呢。”
也不知道舅舅家现在怎么样了,反正他们的年礼是送了的,吴家这亲戚,吴贵娘可不会薄待他们。
周兰书:“那你表弟胆子可不小,他不知道你的事情?”
张珠珠可是跟李弗一起的,还有人敢跟李弗比较呢。
姚玉馨立刻说起往事来,笑道:“何止表弟呢,那会儿还有个姓白的,反正我们珠珠从来是不愁嫁的,可惜除了李三郎,她瞧不上别人,那会儿都准备出家呢。”
周兰书惊讶:“你这么喜欢李三郎,非他不嫁?”
好家伙,不嫁给李三郎,就要出家,没想到张珠珠这样聪明的女子,居然也这般痴情呢。
张珠珠:“哪儿呢,那是没有值得嫁的,他们都是瞧着我有钱罢了,我看不上他们。”
周兰书可不信这话:“好了,好了,不必解释,我都明白,你非君不嫁,他非卿不娶,你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姚玉馨也不解释,在旁边笑个不停。
张珠珠:“天造地设就天造地设吧。”
这倒是也不假。
周兰书喝了口水:“我婆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来,真是愁人。”
张珠珠说:“潘侯夫人真病了,还是?”
周兰书:“真病了,那天急火攻心,生生昏过去的,不是装的。”
可能有人觉得潘侯夫人是装病要挟宫里呢,那不是,她真病的起不来,几个儿媳妇和女儿轮番照顾她呢。
张珠珠:“这气性有点大。”
周兰书说:“她本来可以当太子妃的娘,日后当皇后娘娘的娘,最近不知道多少人捧着她呢,结果这美梦一下子都落空了,如何不气。”
周兰书觉得她婆婆是有点过分了,周兰书作为宗室郡主,景王嫡女,她带着那么多嫁妆下嫁潘家,已经给足了潘家面子,潘家还惦记着太子妃的位置,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以为外戚是好当的吗。
也不看看孟家和刘家的下场,简直就是糊涂。
希望这当头棒喝能让他们冷静些,清醒些,不要再做美梦了。
周毅才去看望了生病的舅母,他对潘侯夫人倒是没什么太大意见,这位长辈从前对他也是十分慈爱的,只是权势面前,人犯了点糊涂,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见了李弗说道:“我这位舅母不敢将责任推到我两位母亲身上,你们京兆府成了活靶子了。”
李弗道:“京兆府只是依例行事,从未越矩。”
那份调查报告也并没有弄虚作假,那是事实,传扬可以,可以令许多人免于受苦。
潘家到底没有实权,他们就是有,也不能把李弗给怎么样,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新帝和太子多看重李弗。
这件事情,他们只能自己想通了。
“你说那两个,我该怎么处置。”周毅道。
之前在酒楼上的事情,朝廷表面上没做什么,但背后早就想方设法再查了,不出意外,果然是先帝那两个儿子弄出来的事情。
他们俩倒是没有单打独斗,在如今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联手。
“杀又不能杀,也不能任由他们这般折腾下去……”说到这里,周毅顿了下,然后说,“要是给他们机会,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现在只是小打小闹,不好收拾,但是如果事情闹大了,不能收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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