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飞短流长的,陈蛟没事,她爹受不了,病倒了。
太医院呼啦啦地拉了三个太医,说是宫里亲自派来的,给他瞧病。
陈父见了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病症愈发严重了。
他对女儿说道:“我和你娘,也都是寻常容貌,偏你是个能取长处,生的这般。”
陈蛟立刻眼泪汪汪:“都怪我。”
她要不长这样,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陈侍郎忙说:“不怪你,不是怪你,这婚事也是好的,爹爹的前程,全靠你。”
陈蛟抹着眼泪:“爹自己有本事,不是靠着我的。”
陈侍郎自己心里有数,他喝了口茶:“快别哭了,你是爹的心肝儿,你再哭,爹可难受了。”
陈蛟听话地擦了眼泪,她的婚事,本该是喜讯的,结果弄成了这样。
全怪周毅!
都是他的过错,陈蛟气愤地想,上辈子怕不是做了孽,挖了周毅的祖坟,这辈子被他给瞧上了。
还高兴呢,她可高兴不起来。
陈侍郎不忍女儿伤心,非常认真地吃药,过了两天身体便好转许多。
潘氏姊妹二人找皇帝来商量儿子的婚事。
说起来皇帝很是委屈,说:“朕真的是太过宽容了,别的缘由就罢了,他们竟然揣测朕和太子的关系,实在很不应该。”
小潘氏说:“就是,陛下太惯着大郎了,他想娶谁就娶谁,您不如这次就听朝臣的,不要让他娶陈氏女,娶个家世好的吧。”
小潘氏自己不想跟儿子起冲突,这会儿撺掇起皇帝来了。
皇帝看她这般,说:“你自己怎么不去跟大郎说啊。”
小潘氏讪讪:“我说了,他也不听啊。”
皇帝:“那朕说的他就听了。”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他们这个儿子是劝不动的。
小潘氏看着皇帝,说:“陛下,您作为父亲,的确疼爱大郎,但是您是不是真的也对他心存忌惮,也知道大郎对陈氏女的心思,所以才说不管这件事情。
小潘氏在这里试探起皇帝来了。
皇帝听罢了,笑着看向潘皇后,说:“皇后觉得朕,有没有在忌惮大郎?”
潘皇后神色从容,说:“您是皇帝,您应该忌惮着太子的。”
皇帝:“此话怎讲。”
难道他真的要打压儿子不成。
潘皇后说:“大郎是陛下和我们姊妹的独子,我们姊妹两个,是拼尽全力要护持他这个太子的,朝臣见状,必定见风使舵,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陛下要让朝臣们明白这个道德,就不能太过放纵大郎了。”
小潘氏又出了一脑门的汗。
皇帝听见这话,感叹道:“如此,父子情分都要生疏了。”
潘皇后这时候笑了起来,说:“外人是这样看的,可咱们自家人,明白内情,大郎那就是个没眼色的小蠢东西,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女子,是何等的出色,更不提她们的身家背景。”
“我们为他算计来算计去,他却贪图美色,还为此和想扶持他的朝臣算计到如此地步,他自以为聪明罢了。”
扪心自问,皇帝真的不忌惮自己年富力强的儿子吗。
或许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皇帝笑着说:“小孩子,都有犯蠢的时候,如今咱们做长辈的,能护着他,让他如愿,也是好的。”
潘皇后点头:“陛下说的是,娶妻,也不是只娶一回。”
小潘氏眼前一亮,就是啊,陈氏女当了太子妃,她不见得能当一辈子呢。
宫中这日有了旨意,工部侍郎陈方亭之嫡女,陈蛟,择吉日嫁入东宫为太子妃。
朝中反对的声音还是很大,但现在的情况是,周毅把这些人架在火上烤,
搞得他们都像是为了卖女求荣似的。
当然了,谁嫁女儿还不图点好处,只是素日里不会明着说罢了,如今说开了,面子上到底难看。
这一下引得朝中一部分人都对太子不满起来,好像他们一个个的,都预备着想做孟氏刘氏那样的外戚呢,实在太诛心了。
有家世的,都因此退避三舍。
没有家世的朝臣们这会儿都跃跃欲试起来,陈方亭的女儿可以,那他们家的姑娘也可以啊。
圣旨已经下了,但太子除了娶妻也要纳妾的,他们这不是就有机会了。
李弗看这状况,心情不是很好,对张珠珠说:“朝中分立,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历来朝廷官员拉帮结派的就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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