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丝毫未变。
谢谌光:“当然,安小姐不愿的话,谢某把药留下,你,也可以自己涂。”
安书昕自动忽略谢谌光后边那句,小声但保证谢谌光能听到的声音精准嘀咕:
“那怎么行,我腰酸……”
嘭,谢谌光耳朵发烫,“那我帮安小姐涂?”
安书昕点头,“嗯,可以。”
涂着药,有人强行镇定嘭咚的心,正经严肃,有人却说:
“所以谌光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你是不是忘了这件事?”
谢谌光望着眼前,喉结微滚,眸色暗如黑夜。
安书昕浑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情况,没听见回话,继续:
“谌光哥哥,你听我说话了吗?”
下一瞬,就听男人说:“等会。”
安书昕神色微顿,瘪瘪嘴,“哦。”
片刻后,药涂好,就听谢谌光道:
“安小姐,准备去民政局吧,带好身份证和户口本。”
安书昕:“啊?”
谢谌光疑惑但耐心,嗓音温柔;“刚才不是说了吗?领证啊。”
安书昕:“……!!??”
长这么大怎么没人告诉她,原来和白月光居然还可以这样发展啊?
与此同时,南城。
经过一番确认,傅雪恩确定门外打扮很fashion,一头粉色卷发穿皮衣的漂亮女人。
就是幼时玩伴迟艳。
上回和对方有交集,是她因为去定制生日宴礼服,在妆造公司见到了哼哼,对薄沉产生了更深的误会。
知晓迟艳回国开了私人会所,她情绪崩溃之下,尝试联系她,后来她秒接……
通话时她能感受到对方还是如小时候那般亲切,不过由于迟艳朋友圈里没发过自己照片,因而她并不知晓迟艳现在长什么样。
今日异地再见,不由感慨。
两个姑娘拥抱在一起,好一会儿才松手。
又过片刻,傅雪恩还想继续感慨,迟艳先一步道:
“所以姑奶奶,你瞒着我的男人,是薄大家主!”
傅雪恩:“?”
迟艳:“就你之前那回,不是不肯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男人把你迷住了吗?我闲来无事啊,就把京都所有雪恩你可能瞧得上眼的男人,全都扒出来挨个判断!”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想过安家,想过谢家,甚至想过钱家!”
“可是真没想过,你喜欢的男人,居然是薄家的啊!”
“得了,今儿可算把你逮住了!你快和我说说你俩怎么回事?你俩怎么就要订婚了?”
四年前的事,自然还是不适合多说,但迟艳口风严傅雪恩也清楚。
除此外,傅家和迟家关系也紧密,而且四年后的事……
傅雪恩淡笑,温声应下:“行,我讲讲,但,是部分。”
薄沉是薄家人,大概猜到些内幕的迟艳很知足:
“行,部分也行,我的为人雪恩你也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今天你讲的我若对外蹦出半个字——我迟艳这辈子,就赚不到钱!”
世家大族里,完全脱离家族自己创业还创成功的,其实真不多。
迟艳的性子,敢拿这个说,可见她的诚意。
当然,傅雪恩敢说的,也就不怕别人拿去到处传。
相反,传了,才正中她下怀,因为……
太阳高照,窗外蓝天白云,微风吹动花圃里的蔷薇。
花影摇曳间,那些曾以为会被就这样,默默带入坟墓的往事。
那些诚挚的心动,火一般的热恋史。
终于,可以大方地讲给旁人听。
别人爱一个人时会怎么样她不懂,但傅雪恩爱一个人时。
就是想告诉全世界的。
可惜,以前不行,不敢奢望。
万幸现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