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得了恶毒后妈的形象。”
石子方摇摇头,觉得可能是年岁到了,最近越发不能算尽一切,可是自己所预想的课题还仿佛遥遥无期,不由得再也没有了和爱人拌嘴的兴趣。
袁艺知道自己是一个没什么能耐的科研人员,于石子方的课题却没有什么助益,反而因为自己羁绊过多,常常还需要石子方在她身上多算几下。
所以,在爱人沉默之后,袁艺也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两个人一旦沉默,就不由得同时想起了,那个同样选择了最可怕和最难的课题的那个人。
寇贼也在杀人,事实上,除了石小方,没有一个他接触过的,而且还现在还活着的强人,会抵触杀人的,哪怕是萱萱,也是不介意正当防卫时杀人的。
寇贼放下电话,朝着面前的大个子说:“你看看,连你表侄女都不介意防卫时杀人,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脸,欺负我一个老头子!”
在寇贼的对面,是一个仿佛一堵墙一般宽大雄壮的人。他站在那,身边就能自然地投下一片阴影,连窗外的阳光都不能改变,哪怕这大个子的眼睛里刻意得放射着很傻很天真的神色,也产生了极强大的压迫感,寇贼办公室里的花草甚至因为他的存在,仿佛都在瑟瑟发抖。
“我萱萱妹子的话有理,但是你到底是欺负过的家陈柔,我作为哥哥,既然出来了,就不得不帮她找找场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让我帮你松松骨就好。”大个子说话嗡嗡响,但是语气已经温和下来,绿植们仿佛被卸下了身上的担子,缓缓摇曳了下,安静下来。
寇贼烦恼得直挠头,吐槽道:“丽姨家的都是疯的,我是一个被限在这个小地方的孤苦老头,当时你陈柔妹妹都踩到我头上了,我出手训一顿也能错了不成你讲讲道理好伐”
他是真的苦恼了,要是再把这傻大个给打了,就得罪了丽姨两次了,偏偏陈柔又不接他电话,萱萱又压不住这傻大个。
他不是不能反,是真不敢击,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这个小嫩鸡子捏死了,他这么个小基地能被丽姨给掀到天上去。
倚老卖老不行,人家只看到他寇贼的实力,以大欺小不行,人家仗着自己背后有大佬,为老不尊不行,这是个软硬不吃的憨货。左右想不到办法,这傻大个一腔子热血不洒落一些仿佛不舒坦,和他那好战分子的陈柔妹妹一个模子。
拧巴了半天的寇贼,突然从石小方那蔫了吧唧的样子里,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使了个身法,把大个子的肩膀揽住,人却悬空在了大个子的身侧,就以这么诡异的姿势,好歹是硬拖到了窗边,指着窗外的阳光,给他指了条出血的路子。
“你看,那阳光照进河里,折射的是散漫的光。可惜,那一条不是东流的大河,所以,他不是真的东流水,真正的东流水,是一去不回的,是只讲规矩的,如果这阻挡他的是散漫,他就捋顺它,如果阻挡他的是家庭,那就抛下他。”
大个子浑身一绷紧,牙关咬得嘣一声响,,眼睛瞬间锐利起来。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孩子自己找到了父亲。寇贼贼溜溜地想,使了一场祸水东引,贼兮兮的期待一场弑父的好戏。
父慈子孝,真是我们这些可怜的家伙的习俗。
寇贼假惺惺的慨叹,喷出了一口烟圈,转眼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