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雨离开宫家,直奔西街而去。
然而,他刚到西街路口,便被几辆黑车堵住了去路。
“这不是楚家千金吗?”
从中间的黑车里走下一个戴着黑手套的男人,那黑手套闪着金属的光泽,上面隐隐有锋利的刀片。
“王潮!”
楚小雨僵立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冻住。
男人轻笑了一声:“楚小姐这是去哪里?我二叔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听王潮提起他的二叔,那个恶心的老头子,楚小雨的脸色瞬间惨白,喉咙里隐隐作呕。
“你二叔早就没有跟我在一起了,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楚小雨努力维持着冷静,面不改色的说道。
“一年前,我二叔就失联了。这一年来,我们忙着处理族中事务,一直没有来寻找,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楚小雨心头颤了颤,道:“我不知道。”
王潮盯着楚小雨,双眼如同毒蛇一般阴冷,“我二叔怎么会放弃楚小姐这样的秀丽美人儿?
我二叔一定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你分开,该不会,我二叔出了什么意外吧?”
楚小雨死咬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二叔那么厉害,谁能伤得了他?”
王潮笑道:“就是说呢,我二叔可是一名古武高手,一般人伤不了他。
这样吧,楚小姐毕竟是我二叔的女人,如今我二叔不在,我该代他照看好你。
等找到二叔了,再让你回到我二叔身边,楚小姐,别愣着了,过来吧!”
楚小雨转身就跑。
见状,黑车里立即冲下一伙人,朝她追去。
很快,楚小雨就被抓回去了。
王潮看了她一眼,冷笑:“楚小姐跑什么?之前看你去的方向,是西街那个阵法吧?
看那聚煞阵,是我二叔的手笔,我们现在就过去看一看吧。”
西街。
赵大柱啼泪横流,他一边哭嚎一边道:“是我杀了我闺女。
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想办法弄死一个人,吓走阮小姐,好让她放弃买这家厂房。
我侄子想做生意,缺少一笔本金,我们觉得女娃子的彩礼没多少钱,索性不如让她死了,能拿到一笔赔偿。
所以,我们一合计,就……就让我闺女半夜来工地,然后我推了她一把,她正好被那要掉下来的水泥墩子砸死了……”
阮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为了你侄子,把你女儿杀了?”
赵大柱理直气壮:“我侄子,是我们老赵家的香火,我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
阮俏气的想扑上去打人。
储时遇一把拉住她,连声哄劝:“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阮俏气的眼睛都红了,为那个死去的小姑娘。
之前他们接到谭家打来的电话,他们拷问宫越哲的时候,宫越哲那个软骨头,没几下就撑不住了,把所有都说了。
包括他收买赵大柱,让他制造一起命案的事。
所以阮俏和储时遇便来到了西街这边。
正好赵大柱一家又来闹了。
不知道储氏暗卫做了什么,赵大柱一家突然就老实了,全招了。
阮俏看向赵大柱的老婆,那个之前一直哭嚎着要他们偿命的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却是安静如鸡,一言不发的缩在人群后头。
阮俏朝她走去,人群向两边散开。
阮俏打量着女人,她个子不高,体型微胖,脸色蜡黄,是那种常年为生计操劳的憔悴邋遢。
阮俏问:“你丈夫杀了你女儿,你也是知情的吧?”
女人下意识就要张嘴耍赖,可是一下子对上阮俏清澈剔透的猫瞳,她将要出口的话就蓦地卡在了喉咙里。
阮俏见她不吭声,继续问:“你们害死了自己的女儿,想用自己的女儿换钱去成全别人家的孩子,值得吗?”
“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那也是他们的侄子啊,是老赵家的独苗苗……”
一旁,另一个女人说道。
阮俏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又看向眼前的女人:“你也是这样认为吗?”
女人涨红了脸,不说话。
阮俏仔细打量她的眉眼,发现她的眼中有麻木,有不忿,有拿不到钱的不甘,可就是没有一丝对女儿死亡的难过。
阮俏从小被父母疼爱娇宠着长大,根本不理解世上竟然还有这种父母。
“你们女儿,是亲生的吗?”
阮俏试探着问。
女人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是?要不是我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儿子,我至于被赵家嫌弃吗?”
阮俏沉默了。
见阮俏情绪不好,储时遇上前道:“俏俏,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你别气坏自己。”
阮俏泄气地靠在他胸膛上,闭了闭眼,叫人把他们送到警部去。
储时遇见她靠在自己身上,目光柔和中带着疼惜。
就在这时,第一佣兵团的人又过来了。
“阮小姐,你也在啊,我找到破阵之法了,我们还比吗?”
影鼠说道。
阮俏精神一振,将之前的低落甩出脑海。
“比,现在就开始。”阮俏道。
赵大柱一家被警部的人带走,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是一行黑色车队。
那支黑色车队里下来一群人,为首的男人瞧了眼警部的车离开,眼神漠然。
楚小雨跟在他身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地方。
王潮看向楚小雨:“楚小姐,你也发现了吧?这个地方煞气这么重,很快就能转化成八方阴煞阵了。”
楚小雨苍白着脸不说话。
“啧啧,真是个好地方!”
王潮笑着低喃了一声,大步朝前方走去。
“储位,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么热闹?”
王潮上前朗声笑问。
众人朝他看来。
王潮大概三十五岁左右,身姿挺拔,穿着一件黑色真丝衬衫,白裤子,外形精致,气度良好。
一双眼睛也带着笑,表情温文尔雅。
阮俏打算破阵,正在观气,这一眼看去,就正好看到了王潮不止头顶,他浑身都被一股黑中带红的煞气包裹着。
偏偏这人自身强大,竟然无形的将那黑红之气镇压的乖巧听话。
嘶。
阮俏不禁吃了一惊。
这人不是好人。
这人很强。
阮俏脑海中瞬间闪过两个想法。
储时遇见她盯着王潮,低头在她耳边道:“你不是想知道宫家为什么想跟你抢这个厂房吗?答案来了。”
阮俏好奇的仰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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