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弱于其他正兵。
人只有体现出价值,才能赢得尊严。
靠人怜悯而生存岂是男儿所为?
而机会也需要自己争取。
“谢将军!”赵登颤巍巍的下拜,眼中噙着泪光,但很快就被坚毅之色掩盖。
杨峥拍了拍他的肩膀。
剿贼之战的伤亡仍在继续,但却在慢慢减少。
在这个时代,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每天每月,饿死、累死、病死、杀死的人何其之多?
杨峥的心也变得坚硬起来。
好在半个月后,阵亡者几乎没有,只有受伤之人。
而匪贼的人头越来越多的被堆积在西都城下。
俘虏的青壮男女越来越多。
贼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口,杨峥照单全收。
奴隶、待归、治民,一条、龙服务。
刀子的胁迫下,硬骨头和贱骨头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人还是愿意活下去的。
西都、临羌、安夷湟水流域的贼人越来越少。
要么向北逃,进入卢水胡的地盘,要么南下进入河曲之地,游荡在大小榆谷和大允谷周围。
在河曲周边越来越多的烽燧、坞堡拔地而起的时候,留给贼匪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西平郡汉民五千户,羌胡四千帐,奴隶四万四千口。”忙碌近两个月,杜预的人口统计也出来了。
一户一帐平均五口人左右,也就是说整个西平郡的人口算上羌胡、奴隶不到十万人。
还没有后世一个县多。
十万人供养一万三千人的军队,问题不大。
当然,这并非是整个西平郡的人口,还有散落在群山间的羌人、胡人。
只不过现在的杨峥没精力去管控他们。
“屯田开出多少?”杨峥问道。
“湟水流域田一万两千顷,河曲之地田七千顷,皆是良田,水土肥沃。”杜预事无巨细。
“河曲为何这么少?”能养几十万羌人,不应该只有七千顷。
杜预道:“大小榆谷东南有诸多土地还控制在羌人手中,河曲虽大,我军只占大允谷至建威城之间的土地,上下游依旧被羌人控制,现有屯田已够所需,将士苦战旬月,不宜再起刀兵。”
杨峥想想也是,师老兵疲是用兵大忌。
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
打起仗来,人吃马嚼,各种消耗也是极为惊人。
剿贼已经取得阶段性的成果。
现在应该是全面休养生息之时。
既要休养,也要生息。
“我欲鼓励将士们生娶如何?”杨峥询问道。
这年头女多男少,到处都是小寡妇,与将士们勾勾搭搭的。
军法无情,但人性也要照顾到。
杜预笑道:“繁衍生息,国之大事,属下建议无论奴隶、羌胡、汉民一概鼓励之,娶妻生子,才能稳定人心。”
杨峥眉头一皱,“西平羌胡多,汉民少,如放开生娶,岂不是羌胡越发增多?”
“此事大可不必担心,汉民富庶,地位高,女人自会攀附之,而且羌胡所生,不一定就是羌胡,将军可打开庠序之教,申之以忠孝之义,移风易俗,则羌胡之子亦可为汉民!”杜预成竹在胸道。
杨峥一拍脑门,对啊,改变不了这一代,可以改变下一代嘛。
不,这一代也要改变。
奴隶中也有很多少年与孩童,世界观正在形成之中,完全可以诱导。
“元凯所言甚是,即日起,在各城各坞堡开设公塾,征召郡中书生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