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解毒的药终于凑齐了,夜祁汜的毒被解,又在原靖城养了数十日的伤,二人这才踏上了回京之路。
朝堂之上,大臣对如何处理暗杀事件与白面事件争论不休。
“启禀皇上,臣以为此事兴许存在误会,南黎向来与弦铭和平相处,二者从来都是点到为止,意图不打破如今的局面,南黎此举有待考量。”
听着一个文臣这么说着,其他的大臣听不下去了,站了出来。
“刘博士莫不是看书看晕了头,这人家都跑到你家里下毒了,你还要怀疑别人是不是下错了。”
说话的是一位武将,没有文官文绉绉的措辞,话糙理不糙,一开口,就引来了身后一众武将对文官的嘲讽。
刘博士整张脸憋的通红,气愤的看着说话的武将:“你你你……粗鄙,真是胸无点墨,愚昧无知!”
没错,如今朝堂之上,以右相洛成明为代表的文官与以左相柏城为代表的武将,互不相容,关系势如水火。
一个嫌另一个粗鄙,只会动用武力,想问题不过脑子,一个嫌对方胆小懦弱,做事磨磨蹭蹭,只会纸上谈兵逞口舌之快。
“臣同意刘博士之言,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觉得此事不妨放在明面上,向南黎皇帝问个清楚。”
“哈哈哈,孙参将还是多读书吧,这事如果是你干的,放在明面上,你会承认?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说完还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
“真不懂你们这群文官的弯弯绕绕。”
“臣以为,南黎此举无异于挑衅弦铭,定不能就此轻饶,臣主张出兵讨伐。”
“出兵,你知道打仗遭殃的是谁吗?不是你章御史,是百姓。”
“若不以此威慑,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弦铭胆小怕事?”
……
夜阑廷看着底下争论的不可开交的两边人,眼皮挑了挑,忍不住掐了掐眉心,一旁的德公公顿时心领神会。
“肃静。”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原本争执的不相上下的两边也停了下来。
“左相怎么看?”
一直在旁观战的柏城这才慢悠悠走了出来:“臣以为,陛下若有意扩展弦铭,此事,是一个不错的由头,若无意,那也定要让其为所作所为负责。”
“右相觉得呢?”
“臣以为,此时还需调查清楚,先帝时,诸王相争,不惜引他国入兵,战火纷飞,百姓流离,陛下继位,弦铭休养生息,隐有盛世之兆,实在不宜兵戈相见。”
“臣也以为打不得。”户部尚书急匆匆的站了出来:“国库空虚,不宜发展兵事。”
夜阑廷:又是国库空虚,要多少才算不空虚?
“皇上,三月后是南黎的万寿节。”鸿胪寺卿悠悠的站了出来,恰到好处的提醒着夜阑廷。
南黎万寿节,那岂不是各国都要派官员出使,这机会不就来了……
“届时就由三皇子夜祁汜前往,朕命你一定要查清始末,给朕与枉死的官员一个交代。”
“儿臣遵旨。”
“皇上,臣愿同三殿下随行,以保护殿下安全。”洛云宛站了出来,恭敬的说着,
正好,有些事情她需要去解决一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夜祁汜有些出乎意料的侧身看了洛云宛一眼,正好,他也不想与她分开。
“准。”夜阑廷大手一挥,不就是一起去嘛,正合他意。
下朝后,官员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
这时德公公走过来对着柏城与洛成明行了行礼:“皇上传二位丞相前往钰倾宫一叙。”
洛成明斜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柏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然后甩袖,不缓不急的离去。
后者则看着洛成明的背影,眼神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众官员早已经见怪不怪,反倒是洛云宛看着离去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兴致。
“子然兄,看什么呢?”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一道声音传入了耳朵。
洛云宛抬头看了一眼兴致勃勃柏唯夏:“这两位丞相,似乎很不对付……”
“你才知道?”柏唯夏一脸惊奇的望着洛云宛:“也对,你不是京城人氏,不知道也正常。”
“我父亲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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