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加速。
许明河看着许照的表现,也是赞许的点点头,心说这小子不愧是在部队里摔打出来的,敢作敢当,毫不掩饰地认输,将来说不定能够有大哥一样的成就啊!再想到自己的儿子一脸书生气,不禁又是一叹,这小子怎么偏生不爱官场,非要搞什么艺术创作的?不过四弟的这个徒弟倒是不错,如果能够得到老爷子的首肯,婉儿嫁给他,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几个人各怀心事,车子已经到了许氏老宅。一觉得车子减慢了速度,许明河倏地睁开了眼睛:上次来到许氏老宅,回去后自己就成了副省级的东湖省委常委、江城市委书记,没想到大半年后回来,却是另一番心境啊!
王思凡也感觉出一股凝重弥漫在了四周,睁开眼一看,只见车子已经在一个古朴的院子前,待看清了两边荷枪实弹的士兵,王思凡就明白了,这个地方一定就是许照所说的“许氏老宅”了!
许照缓缓地将车子在门口停下,摇下车窗拿出自己的证件交给其中一个守卫,守卫仔细的看了一遍,才双手交到许照的手中,然后敬了一个礼示意放行。许照还了一个军礼后才开车缓缓而入。他却享受不了许明河驱车直入的待遇。
下了车,跟着许明河往前走,王思凡发现正前方的屋里还亮着灯光,心中的震撼和激动再也抑制不住,步伐都有些凌乱了。许照突然走到他的旁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报以微笑。王思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情也平静了一些。
许明河走到门前正准备推门进去,却见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许宏光的专职医护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许明河等人后一怔,说道:“许书记,首长的老寒腿又发作了,你们尽量快一点!”
许明河答应一声,率先走了进去,然后是许照、许婉儿、许锐文、王思凡四人鱼贯而入。
床上的许宏光一听到有动静,睁开眼就看到许明河等人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正好准备开口,许婉儿却早已经奔到床前,抱着他的手就开始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爷爷”。许宏光有些吃力的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头,嘴里说着“好好好!”然后示意许明河走上前。
许明河先是示意许照、许婉儿、许锐文三人出去,然后才走到父亲身边小心的坐下。许婉儿依依不舍的松开爷爷的手,才跟着许照、许锐文两人走出屋,又小心的关上门,寒风一吹,就流下泪来。许锐文倒是还算平静,安慰道:“姐姐,你也别太担心,这几天一过天气暖和了爷爷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屋里,许宏光看着王思凡,问道:“进儿,这就是老四的徒弟吗?快走到近前我看看!”
王思凡在刚进到屋里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自己在中学课本上见到的人,现在的他虽然要比课本上老上许多,又躺在病床上,但是眉宇间的威武之气却是不减反增,脸上的沧桑和饱经风霜更是昭示着他的坚韧和刚强。一瞬间他好像就明白了许家何以是华夏国第一大家族,何以能够屹立数十年而不倒!就是因为这个老人,这个曾经南征北战未尝败绩的老人!
听到老将军叫自己,王思凡双脚一并,挺直了腰杆,“啪”的一声行了一个有生以来最为庄严的军礼,想要喊出那句自己无数次喊出的“首长好!”,却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喊出来,眼泪却哗哗的流了下来!
许宏光看到王思凡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却全是自己的小儿子许明涛的影子!他慈爱的看着王思凡,嘴里却是严厉的说道:“哭什么哭?男儿流血不流泪!”
王思凡心中猛地一震,他知道老将军是在教育自己了,就急忙伸手擦掉了眼泪,坚定的望向许宏光。许宏光却不再说话!
这时候许明河说道:“父亲,这次我回来给您带了能够治好您的老伤和寒病的药!”
许宏光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费心了,我这身病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能够活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很知足了!”这些天他已经觉得自己身子骨越来越差了,现在说出这番话后反而精神了不少。
王思凡刚才却是在和许宏光的对视中看到了他在五年后的华夏国选举中仍然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就不自觉的说道:“老将军身子骨依然硬朗如往昔!看到您就想起了当年的阳平关阻击战啊!”
许宏光大眼一瞪,喝道:“既然是老四的得意徒弟,难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吗?”然后又是哈哈一笑接着说:“阳平关、阳平关,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却是他生平数百次战斗中最为精彩的一次。
当年他领着一个团的兵力,硬是将鬼子的一个旅团几千号人阻挡在了阳平关外,七天七夜没能前进一步。这一仗,不但打出了我党的威风,他也被开国主席称为“战神”,与那个被称为“军神”的元帅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