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黯淡了。“父亲万古前陨落在天界,但母亲曾言,父亲会在这一世重生,会在这一世赶來这里。”
“母亲是个骗子。”小星月嘟着嘴,不满道。“父亲根本就沒來。”
“她也许沒有骗你。”逆月叹了口气,道。“你父亲也许去做其他事情了呢。”
“可是…”小星月嘟着嘴,沒有再说下去了。
易千凡轻笑道:“走吧。你不是要带我们参观你的家么。”
“嗯嗯。”小星月又笑了起來,边跑边跳,晃悠悠的飞上了悬浮半空的星影冰宫。
简朴的装饰,简洁而华美,不似现在装潢,流淌着远古气息。
小星月跑的很快,赤着足,丝毫不畏惧宫殿里面的寒冷,这里本就是她的家。
家本该是个令人温馨的地方,家里面也本该有老父老母的笑容,亲人孩子欢聚一堂的愉悦之地。
但这里实在不像一个家,至少家里面绝不会有这样的冷清,也不会有这样的寒冷。
一张简单陈设的桌子,几张供人休息的冰床,宫殿里面可谓简单之极。
易千凡蹲在小星月身边,忽然道:“你母亲真的是月神。”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么。”小星月回答的很果断,“月神不是我母亲,那又是谁的母亲。”
“那你母亲呢。”
“她躺在那里。”
小星月用手指着一片黑暗的空间,那里发出微弱的光,一个完美的女人躺在那里。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眼眸紧闭,这个女人静静的躺在一张冒着寒气的冰床上。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一头银色长发,一袭白色裙子,一张美到令人窒息且苍白无比的脸。
“她只剩一缕残魂,一缕残魂却让她保持千万年不灭,这是一个极度可怕的女人。”易千凡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眸子轻轻凝视月神,却不知道月神已缓慢的睁开了眼眸。
“你们是谁。”她沒有问,而是带有一种冷喝,一种令人心生寒意的冷酷。
“我们只是路过,是小星月带我们來的。”易千凡未惊,眼睛仿佛生了根般,凝视着月神。
小星月已回到了月神身边,拉着她的手,月神也已起身。
她朝着几人走了过來,脚步轻柔,眼眸轻轻扫向几人身上,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沒过多久,她就叹了一口气。
“我已等待你无尽的岁月了,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么。为什么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呢。”
“母亲,父亲一定会來的,一定会。”小星月拉着母亲的手,小小的脸上同样满是失落。
这时,冰宫外猛然传來一道冷喝声。“你们错了,他绝不会回來的。”
一个体型修长的男子冷冷站在冰宫外,一双饱经风霜且冷酷无比的眸子凝视着月神。
看到这个人,琴羽脸色顿时苍白,仿佛失血过多的病人,连腿脚都无比软弱了。
“是他。竟然是他。”
“他是谁。”易千凡问,在炼狱中心因心魂被控制,他并不知道这男子是谁。
“将玄琴与青虎他们逼走的男人。”
易千凡愤怒了,若非琴羽拉着,他人已冲了上去,因为这人正是夏侯离。
“我对你太失望了,你难道还在期待他么。”夏侯离冷冷的开口,冷冷的走了进來。
他瞟了一眼易千凡几人,眼眸闪过浓重的不屑,又将目光落在了面无表情的月神脸上。
“你不打算回去。”
“回哪去。”月神笑了,笑道:“难道你忘了我只是一缕残魂,”
“难道你打算再等下去,”
月神笑道:“不然呢,”
“你不怕我杀你了,”
“这种事你做的还少么,”
夏侯离忽然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我会找到他,彻底的杀了他,让他永生永世不得重生。”
月神笑了,笑道:“你可以杀他,难道我不可以杀了另外一个人,我也可以让你永远沦为孤魂,让你无法重登昔日的辉煌。”
“你在逼我。”夏侯离脸色发青,煞气沸腾。
月神笑道:“是你在逼我,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看來皇甫少卿远远比我这个哥哥重要了。”
“你已经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呢。”
夏侯离冷哼,冷冷道:“那你沒有必要活着了,多一个敌人倒不如少一个妹妹。”
月神笑道:“我知道你等待这一天很久了,我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化为了两束光,冲出了月神殿,几人也跟着冲了出去,却已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这时,苍穹上忽然传來月神的声音。“麻烦你们替我照顾好星月,直到找到他父亲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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