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告诉凃夫,“这可比拳击过瘾多了,只要跟着他们喊口号、混在里面就能随意打砸路边的东西,看谁不顺眼给他扣个帽子就能下狠手。
实在不可思议,不过我可没参与。”
“你竟然没去?”
凃夫对比利的已经低到谷底的人品稍稍高看了一眼,“你舍得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比利这家伙虽然说话荒唐,做事不靠谱但还算又良心,
分得清起码的善恶对错。
“他们嫌我骂得太难听,拉低了俱乐部格调所以把我赶走了。”比利对此愤愤不平。
“……”凃夫。
他沉默良久,突然觉得俱乐部以往的拳击手对他下手太轻了,怎么就没个人把这家伙给打死。
“还有别的事吗?”
比利毫不在意他嫌弃的眼神,继续跟他分享起近期的一些闹闻:“似乎就在最近,我还听说有一位伍德区的警察被人给收拾了,那可是个十足的坏家伙,跟大地产商吸血鬼莫顿有私密来往,他们抢了难民们的地盖房子,许多难民因此而死,科直到现在都没人去管这件事。
莫顿被逮捕了,听说那混蛋也差点被人给活活打死,真是活该。”
哪怕没有到现场参与,但并不妨碍像比利这样的围观者听了都拍手叫好。
这番话让凃夫明显感到不舒服,尤其是作为见证全程的目击者,下意识想为那位不称职的“黑警”爱德华鸣不平,
“你怎么知道他干得那些坏事都是真的,或许其中有隐情呢,即便跟莫顿有关系也不能说明他是个坏人吧。”
“可每个人都这么说,总不能是假的吧。”比利并不确定的挠了一下脑袋。
“有时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东西,并不足以评判一个人的品行。
“或许,这位警官也做个很多好事,被迫跟莫顿·亨利接触,实际上也帮助过一些难民营的孩子。”凃夫想要解释起来觉得复杂。
想为一个被大众排挤的人说话,是一件难度不小的事。
“你说的这些……”
说完凃夫这番话后,只见红发小子比利怔了一下,随即摊了一下手,嘴唇轻动像是在笑,“谁在乎呢?”
凃夫原先准备好很多反驳他的道理,一时突然哑火。
是啊,
谁在乎呢?
谁关心你私底下的为人,谁在乎你做没做善事,比起一位心思复杂,善恶难辨的人蒙受冤屈,大家更愿意看到一位黑警坏事做尽后受到人民正义的惩罚。
谁要跟你讲道理?
等你刨开肚子后,人都已经散了。
谁在乎呢?
忽然明白这个道理的凃夫沉默了一下,停止跟比利讨论起那堆无用的大道理。
“凃夫,你怎么了?”
这番古怪的举动看得比利有些懵。
“噢,比利,刚刚忘记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凃夫背靠座椅的身姿微微后调,扬起下巴微笑:“就在前些天,我其实拿到了好几张高校教授的名片。”
“什么?”
“甚至于已经拿到了一个特殊招生名额。”
“骗……骗人的吧。”
“叫什么密斯卡史塔克,这狗屎学校听名字就很一般。”
凃夫装作认真的探讨,而比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到了墙角默默在地上画圈,努力消化着刚刚听到的消息。
就在之前,凃夫一直在犹豫是否该用更温和一些的法子对付俱乐部的人。
用守门人教他的邪恶符咒去对待有些不知情的俱乐人士太残暴了些,毕竟很多人应该都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或许并没有什么恶意。
在比利刚刚的话提醒了他。
置身黑暗时,用讲道理或者谈判的方式不会有人听得进。
温柔没有用,要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