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与我雍州的大事,更是关系到天下安宁的要事,路上难免会有奸贼阻拦,所以只能小心些了”王天虎回道。
萧颖胄笑了笑道:“将军的意思,莫非我也是奸贼啦?”
“末将不敢,不敢是非大义面前若是充耳不闻,怎能称得上君子呢”?
“放肆,好大的胆子你”萧颖达闻言一怒:“别以为我不知道萧衍憋了什么心思,那个散步谣言的人,也是你吧”。
王天虎抬头看了看萧颖达,毫不畏惧地说道:“不错,正是在下,只不过那是事实又怎么是谣言呢”?
“满口胡言乱语,兄长,直接割了他的舌头”萧颖达冷哼道,却不料对面的萧宝融却突然开口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现在是敌是友咱们还不清楚呢,使君莫要急燥,不如看看信再说呢”。
“殿下...”萧颖达正欲反驳却别萧颖胄拦下,摇头示意激动的萧颖达坐下后,他缓缓接过王天虎手中的信函道:“殿下说的有理,不妨看了再说”?
“多谢府君”王天虎回应道。
萧颖胄笑了笑,打开那封信函,萧颖达连忙凑了过去,却又惊道:“天虎口具?什么意思,这信上为何只有这四个字”?
对面的萧宝融闻言恍然大悟,不由啧啧笑道:“好一个天虎口具,王将军不妨说说看,萧衍让你说什么呢”?“末将不知”王天虎却淡淡回应道。
“不知?这信上让你口述你却说不知道,难不成是在耍我们”萧颖达急燥道。
“主上只说了将信交给府君,并没有让我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信上内容是什么?”王天虎一五一十地说道。
那萧颖达一听急忙对萧颖胄道:“兄长,这萧衍欺人太甚,摆明了耍我们啊,这事闹的满城风雨,大小官员都在等咱们的消息,一定会问咱们和王天虎谈了什么,难不成咱们就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嘛”?
萧颖达连珠炮一般的话音一落,议事厅内又重新安静下来,萧颖胄看着那封书信又看了看急燥的萧颖达,一双眸子好似洞察世事,萧颖达不由一怔,又看了看那「天虎口具」四个大字,猛然一惊道:“萧衍他就是要咱们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怕,想知道咱们谈了什么的,不止荆州官员吧”萧颖胄目光如炬看着王天虎问道。
“府君既然明白,末将何必多言”王天虎一笑置之。
“兄长的意思是?”萧颖达揣摩叙旧后道:“莫非刘山阳将军,也知道他与我们见面了,是了,南康王亲自拜访,满城风雨,刘山阳怎么会不知道,这下陛下那边咱们也没法交代了”。
萧颖胄不由笑道:“所以王将军刚刚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荆州和雍州都是要绑在一起了,既然如此,那谣言所说的「刘山阳意图袭击荆州和雍州」就一定会发生,自然不是谣言了”。
“好一招空函定荆州,萧衍将军这一招,妙啊”萧宝融又啧啧称赞道。
“我想知道,萧衍为何突然想要起兵”萧颖胄继续对王天虎问道。
“主上说若府君问此缘故,便将这封信交给府君”王天虎说着又递上了一封信。
萧颖胄这次没有迟疑,而是立刻接过那封信,只是一打开就不由疑惑道:“这是休文公的笔迹?”。
萧颖胄与萧颖达凝神看去,沈约苍劲有力的笔墨洋洋洒洒,让二人看了脸上惊异之色愈发浓烈,看完后萧颖胄长长一叹,旋即起身将信封交到了萧宝融手上道:“这是沈休文所写的...对陛下的问罪书,还请殿下过目”。
“没想到,尚书令才刚刚平叛成功就遇害了,哎,此书一出,只怕天下难以安宁了”萧颖胄又叹息道。
萧宝融接过书信,眼中不断闪出惊讶、疑惑、愤怒和无奈来,合上书信缓缓笑道:“休文公信中说,萧将军和府君应该拥护本王称帝,府君怎么看?”。
“萧衍想要替兄报仇,自然要师出有名,有了殿下的名号自然名正言顺,也可以拉拢我荆州了”萧颖胄如是说道。
“我是问府君,你是如何想的?”萧宝融却突然问道。
萧颖胄转身,望着萧宝融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浑身一震,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