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确实在是思考事情,自从骆安被带到书房后,张信的注意力一直没有放在他身上,因为张信想到,如果事情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子的话,骆安肯定不会是知情者,因为骆安已经在兴王府工作这么长久了,有问题的话早就会发现了,不会等到现在,而张信也不相信早在这么多年前,那个人就想到在兴王府收买人为自己刺探情报。
就算自己估计错误,有这么多人审骆安了,也用不着自己动手,张信想起侦探小说的名言,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是凶手,骆安的可疑之处太多了,张信反而把他排除掉了,把注意力一直暗暗集中在与骆安一同被拿的赵伍身上。
果然,据张信暗暗观察,赵伍表面上虽然一脸惊恐万状之色,但是眼睛却在不停的转动,听到众人谈起兴王之死有问题时,没有半点触动之意,分明是早知晓其中必有隐情,特别是听到朱厚熜让袁宗皋发落骆安时,一点都没有提及到把他怎么样,嘴角的那一丝得意之色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落入了张信的眼中。
“张先生,你觉得该怎么样处置骆安?”朱厚熜以为张信有别的看法,不满意自己这样处置骆安,在朱厚熜心中张信无可置疑的是个好人,无论是对兴王还是自己都是一片忠心之情,如果这次不是张信发现的兴王逝世另有隐情,恐怕自己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这是身为人子的他,最不可容忍之事,想起张信到兴王以来任劳任怨立功无数却毫无怨言,朱厚熜心里充满了感激,暗下决定如果张信真的不打算宽恕骆安的话,那么就驳一次袁先生的面子,听张信的话行事,哪怕是出尔反尔也再所不惜。
众人对朱厚熜如此信任张信没有半点质疑,在他们心中觉得朱厚熜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纷纷把目光投向张信,等待他最后的决定,不知不觉之中众人已经视张信为兴王府中的决策者了,而且是让人信服的,地位隐约超过了袁宗皋。
骆安心里五味杂陈,没有想到决定自己最后命运的人居然是张信,张信微微一笑,这点小事当然让袁宗皋处理就行了,自己还是不插手的好,免得让人觉得自己是在落井下石、不近人情,反正这件事情骆安完全是被人牵着走,连同谋都算不上。
“当然是按世子的意思行事。”张信笑道:“世子准备成为兴王府的主人,也该学会自己处理事情了,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自然听命行事。”众人对张信的话没有异议,颇为认同的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作为未来兴王府的主人,朱厚熜肯定要学会自己处理王府的各类事务,以后兴王府的担子就要压在朱厚熜幼小的肩上了。
“子诚所言甚是,请世子下命该如何处置骆安。”袁宗皋赞赏的对张信点头,认为这样有助于朱厚熜成长,是时候让世子独立行事了,免得让人觉得自己贪恋权位,看到众人的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朱厚熜小脸上充满了兴奋之色,以前虽说处理过王府事务,但是却要处处受制于兴王与袁宗皋等人,而现在却是自己拿主意,这咱感觉让他彷徨让他享受。
“念在你以前有功于王府,而这次又是遭人蒙蔽毫不知情,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但我不能留你在兴王府。”朱厚熜沉吟片刻,学着平时兴王的语气对骆安说道,可能是第一次尝到权力的滋味,对骆安的处置非常留情。
“谢谢世子饶命之恩。”骆安面如土色,但也知道朱厚熜这是格外开恩了,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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