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园不禁叫喊起来。
“回来再告诉你。”
紫禁城 御书房
朱厚熜正在认真阅读以前皇帝的起居录,研究他们治理国家的手段与道理,从中学习他们是怎么驾御群臣处理朝政的,以及他们在位时期的得失与成败,提醒自己要领会他们成功之处,也要从他们的失败吸取教训。
“皇上,请用茶。”每当朱厚熜不自觉的把向前的茶喝完之后,黄锦总是及时的再奉上清茶一杯,而且温度适宜,不用担心朱厚熜会烫着,上茶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不能惊动朱厚熜看书,可惜做到这点非常困难。
“黄锦,已经和你说过多次,朕专心看书的时候不要前来打扰。”朱厚熜淡淡说道,眼睛虽然没有离开书籍,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让黄锦惊心不已。
“奴婢知错,请皇上恕罪。”黄锦害怕的跪下说道,茶喝完之后没有及时奉上他要生气,你及时奉上新茶又要怪你打扰他看书,皇帝就这样难以侍候,当然,皇帝是不会犯错的,错的是你没有认真领会皇帝的旨意。
“起来吧,下不为例。”朱厚熜冷淡的说道,随手放下手里的书,书看久了眼睛有些疲倦,朱厚熜准备休息一会。
“谢皇上。”黄锦知道自己下次肯定还会犯同样的错误的,心里很不以为然,但是当然不敢把心思表现出来。
“黄锦,张侍读最近在做些什么,朕好像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他了。”朱厚熜已经收到陆松的汇报,知道锦衣卫已经收集好内帑太监贪污枉法的证据,随时可以捉人,可是却没有见张信有动静,还是奇怪之极。
“启禀皇上,奴婢不知。”听到皇帝询问,黄锦照实回答道,不知道是正常的,知道才是件怪事,黄锦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黄锦,宣张侍读进宫。”身为皇帝想见一个人,那不是简单之极。朱厚熜心念一起,马上传旨吩咐道,待黄锦领命离开之后,朱厚熜满意的点头,开始想等会见到张信之后要聊些什么内容,朝廷大事、宫中琐事……
没过多久,黄锦气喘吁吁的跑进御书房中,趴跪在地上嗑头对正在疑惑不解的朱厚熜说道:“皇上,张侍读已经失踪三天了。”
“你在说什么?”朱厚熜惊骇而起。
“奴婢奉命到张侍读府上宣旨,才知道张侍读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府,府中上下无人知晓他的行踪,正在担心不已。”黄锦惊恐的禀报道。
“那不快派人去找。”朱厚熜怒吼道:“叫陆松来见朕。”
黄锦慌忙依旨而去,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朱厚熜忽然发现自己非常的恐慌,茫然不知所措,犹如当年兴王逝世的心情一般,如果张信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朱厚熜连忙摇头想把这个念头挥出脑海。
“陆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解释清楚。”当陆松匆匆赶到的时候,朱厚熜也不等他行参跪之礼,就朝他叫道,幸好这段时间朱厚熜已经调节好心情,脸上虽然怒气冲冲,但起码头脑还保持清醒。
“请皇上息怒,卑职已经派人前去张侍读府上调查,稍等片刻之后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经过。”得到黄锦的通知后,陆松心中一沉,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皇帝必定雷霆大怒,后果可想而知,早就吩咐下属出动起来。
“朕不想知道事情经过,朕要见到人。”朱厚熜面无表情说道,眼睛透出凌厉之光。
“卑职已经吩咐京城锦衣卫各个卫所,全城展开搜查,应该很快就可以知道张侍读的下落。”际松恭敬的说道,其实他本人也没有信心,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陆松还没有了解,怎么可能保证一定可以找到人。
“皇上,会不会是管理内帑的那几个奴才做的。”看到朱厚熜充满杀气的神情,黄锦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毕竟前不久内帑那几个太监商议要对付张信,现在张信失踪,黄锦有理由怀疑是他们。
“陆松,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朕要在日落之前知道张侍读的情况。”朱厚熜冷漠的说道,漆黑的眼睛杀气毕露,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不管黄锦所言是真是假,内帑的几个太监肯定没有好下场。
“卑职遵旨。”陆松这几天都在忙着调查内帑太监,当然明白怎么回事,告退之后马上带着锦衣卫杀向内帑,迅雷不及掩耳的把几个内帑太监全部擒获,然后在其他宫女太监的惊恐眼光中返回镇抚司,还有什么地方比镇抚司更加适合审问疑犯。
暂且不提那几个倒霉的太监,锦衣卫无缘无故的全城搜查,让京城陷入一片恐慌之中,锦衣卫的行事风格谁都知道,找人肯定不会好声好气的,也有一些不法之徒借这个机会敲诈勒索起来,让京城更加混乱起来。
幸好锦衣卫还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有许多的达官贵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在搜查权贵住所的时候,人人一脸彬彬有礼的模样,但也有官员看不过去,干脆到皇宫中向朱厚熜进言,参锦衣卫扰民,朱厚熜下令之后锦衣卫才有所收敛。
原本低调的张信就是因为失踪之事,弄得京城上下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下层小民当然是听过就忘记,但张信的名字还是落入有心人的眼里,有些官员已经打定主意,明日早朝向皇帝进谏弹劾张信,有些人却更加留心的是皇帝对张信的态度。
“父亲,皇上这样做实在是不妥之极,我要进宫面见皇上,直言以谏。”内阁首辅杨廷和府上,杨慎义愤填膺的说道,他非常不理解,皇帝怎么会为了小小的一个张信,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朝廷官员无故失踪,皇上体恤下臣,冲动之下做出如此举动,可以理解。”杨廷和微笑说道:“慎儿,你不要太过在意。”
“话虽如此,但这事情也应该是顺天府衙门的职责啊,什么时候锦衣卫也开始负责这种琐事来的。”杨慎讥讽说道,显然对锦衣卫非常的不待见。
“慎儿,这事情你莫要管了,安心的整理先帝实录吧。”看着一脸正气的杨慎,杨廷和心中既感到欣慰,也觉得有些头疼,怎么自己的儿子总是不能学得圆滑一些,棱角分明在官场之中是非常容易吃亏的。
其实杨廷和自己也知道,杨慎之所以没有在官场之中得到锻炼,很大的程度上可以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只要自己在朝一天,谁敢得罪内阁大学士的公子。
“好的,父亲大人。”杨慎满脸愤愤不平,但还是遵从自己父亲的意思,准备回房。
“慎儿,你觉得张信这人怎么样?”杨廷和叫住转身的杨慎,张信怎么说也是翰林院侍读,杨慎对他应该有些了解吧。
“待人温和,并没有仗着皇上的宠信以势压人。”杨慎努力的回忆,并没有因为对张信的不满而胡乱诽谤,非常客观的评价道:“从张信平日与其他翰林同僚的谈话中,也可以知道他对四书五经、先贤典籍不甚了解。”
“一个小举子能知道什么微言大义。”杨廷和淡淡说道,也不再继续询问下去,向杨慎挥手示意他可以回房了。
当张信没有触犯自己之时,杨廷和也没有兴趣对他下手,相对位高权重的杨廷和来说,张信不过是皇帝身边的宠臣玩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书生罢了,哪怕皇帝再怎么信任他,他也不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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