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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朕该选择谁为新任内阁学士?”在感到为难的时候,朱厚熜总是习惯性想听取张信的意见。
“刚才进宫的路上,臣遇见一位旧识,因为久别重逢,所以不禁与其多聊几句,耽误不少时间,还请皇上恕罪。”张信没有回答朱厚熜的提问,反而郑重其事的行礼说道。
“你说的旧识是谁?”耽搁时间的小事朱厚熜根本不会在意,但却知道张信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情来,不禁对张信所说的旧识产生兴趣来。
“其实此人皇上也认识,是费宏,费先生。”张信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微笑道:“臣曾经受费先生大恩,所以再次见面之时有些激动,差点延误皇上之召,臣在此谢过皇上不罪之恩。”
“这事不要再提了。”朱厚熜轻轻挥手道,喃喃自语起来:“费宏,费……学士。”
虽然没有见过费宏,但朱厚熜也知道费宏与自己父亲兴王的关系还不错,而且兴王在世的时候也对费宏大加赞赏,朱厚熜明白张信这时提及费宏的意思,也开始考虑这事的可行性来,以费宏的资历与威望,如果召他入阁的话,百官肯定无话可说。
怎么说费宏在正德朝的时候也是大学士,后来因为钱宁的污陷才会被罢免,如今再复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况且费宏的官声清正,朝廷百官与百姓都很服气,任用费宏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争执,最重要的是张信以前说过,任用前朝老臣,可以施恩于他们笼络其心,也比现在的大臣们容易驾御。
“费先生刚刚进京,明日应该会上表知会朝廷,该怎样安排费先生,到时皇上不妨询问下朝廷大臣的意思。”把人家召回来,肯定要安排人家的职位,只要朱厚熜微微透露下口风,那些官员肯定明白怎么行事。
其实像费宏这样的前朝臣子,碍于情面召唤回朝后,如果现在的皇帝不准备重用的话,可以安排进太常寺、光禄寺之类的清水衙门任职,也可以安排到南京六部担任尚书侍郎,反正就是给他们一个安慰,希望他们可以颐养天年,证明朝廷没有忘记他们以前做出的贡献。
但是只要皇帝有意思要重用的话,那么给的官职肯定不能小,怎么说人家以前也是朝廷重臣级别的人物,普通的副级官职怎么可能拿出手,这不仅是在污辱人家,同时也有损朝廷的颜面啊。
“张侍读,言之有理。”朱厚熜认为张信这话说的不错,费宏无论能力还是声望,都要比毛澄、乔宇、石珤三人强,再重新入阁的话别人也会信服的,其实朱厚熜之所以犹豫不决,主要原因还是认为毛澄、乔宇、石珤三人都与杨廷和关系密切,若是再让他们其中之一人入阁,那杨廷和的势力岂不是更强,以后变得更加难以控制,这样的事情是朱厚熜非常不愿意见到的。
解决朱厚熜的问题之后,张信也不再留在宫中耽误皇帝批阅奏折,恭敬的向皇帝告辞之后,直奔翰林院,并不是张信突然心血来潮,想到翰林院处理事情,而是想到自己要去拜访费宏,却不知道人家的住址,所以到这里找人打听费懋中的具体所处。
打听清楚之后,再与李时、顾鼎臣、翟銮闲聊几句,张信借故告别离去,连忙回到家中,却发现袁方他们已经回来,正在客厅饶有兴趣的品茶呢。
“子诚,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这般着急啊?”看到张信风风火火的回来,他们也不禁好奇询问起来,他们已经知道张信刚才进宫面圣,难道皇帝又给张信安排什么差事不成。
“你们都回来啦,这样正好,待会我要出门拜访一位先生,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一同随我前往啊。”张信微笑说道,朝附近的仆役招手示意。
“你要拜访谁啊?”孙进疑惑问题,心里也有些好奇起来。
“大人有何吩咐?”这时仆役也看到张信的示意,连忙走了过来请示道。
“去让管家准备一份厚礼,礼物要大方雅致的。”解决仆役的请示后,张信这才回答孙进的疑问:“你们也认识的,是费先生。”
“哪个费先生啊?”张胜在旁边询问道,显然还没有明白张信的意思。
“你说的可是费学士……先生。”袁方最先反应过来,惊喜叫道,虽然费宏在州学逗留日短,但是也曾经指点过他们,袁方对此非常感激。
“不错,刚才在路上巧遇费先生,相约前去拜访。”张信笑道:“我现在准备出发,你们意下如何?”
“子诚,稍息片刻,我先回房换件衣裳。”袁方说这话时候,人已经飘到客厅之外,孙进与张胜也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跑去了,张信轻笑摇头,也准备回房换衣服,毕竟现在他身上穿的是朝服,也不好就这样去拜访费宏。
“子诚,我可以一同前去吗?”沈轩小心翼翼问道,对于费宏他可是景仰许久,但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否能前去拜访,毕竟自己与费宏素昧平生,跟着去的话不知道是否符合礼节。
“当然可以啊,费先生最喜欢提携后辈,而且费先生与莫学正是多年好友,我们视之为长辈,如今你也是安陆州学的学子,前去拜访师长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有什么好顾忌的,快些回房换衣服吧。”张信微笑解释道,打消沈轩的疑虑。
“好的,我马上就去。”沈轩兴奋的疾步告辞而去。
不久之后,管家已经把礼盒准备好,而几人也换好衣裳,越发显得英俊洒逸,相互夸赞几句后,也没有再耽搁,按照翰林院提供的地址,几人带着礼盒浩荡而去。
来到费府之后,费宏看到多出来的几人,并没有责怪之意,反而显得很高兴,热情洋溢的招呼几人起来,待客自然少不了酒宴,这也是中国人的光荣传统,在询问完莫学正及州学的最近情况之后,费懋中十分有礼的出来请众人入席就坐,宴席正式开始。
席间自然少不了吟风咏月,文人情趣之事,也遵从私人宴会不谈国是的习惯,主宾双方十分尽兴,直到夜幕降临,几人向主要提出告辞,在主人的迎送下,带着几分酒意,几分兴奋,几分遗憾,几人相互扶持跌跌撞撞而归。
“父亲,不过是几个小举子,您有必要这么看重他们吗?”看到费宏态度这么温和,费懋中有些嫉妒起来。
“莫欺少年穷,谁知他们日后的成就。”费宏瞄了自己儿子一眼,淡淡说道:“说不定以后他们的地位还在你之上。”
世事难料,费懋中也不好反驳父亲的话,不过心里还是很不服气,打算在以后证明给费宏看,自己一定会比几人要强。
翌日 太和殿 朝会
君臣十分默契的先把几件紧要的事情处理完毕,朱厚熜听从张信之言,要和大臣们争论之前,定要先把政事处理,开始朱厚熜还不明白张信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随着几位大臣欣赏与钦佩的眼光,让朱厚熜醒过来,虽然崇兴王礼的事情很重要,但身为天子要承担治理国家的责任,若是把正事抛在一旁,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所以朱厚熜虽然与群臣相持一个月,但从来没有御史言官上谏说朱厚熜因为崇礼之事荒废朝政,对于这点百官们还是觉得皇帝虽然有些固执已见,但是还是很明白事理的,有成为英主的潜质,若是肯回心转意,那就更加完美无缺了。
“皇上,近日来百官因为阁臣之事争论不休,还请皇上早日裁夺,以平息争端。”见皇帝把要事处理好,一名御史上前禀报道,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授意的。
朱厚熜看向这件事情的三位主角,却发现他们根本不为所动,垂首肃立,似乎这件事情根本与他们无关一样,厚熜沉吟起来,当百官以为皇帝准备再次咨询他们意见的时候,纷纷在心里反复回想已经备好的腹稿,以待朱厚熜提问,但事情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乔大人,听说前朝的费学士已经到京,不知可有此事?”朱厚熜清声询问吏部尚书乔宇,这种事情属于吏部的管辖范围,身为吏部尚书的乔宇应该知情,不然也算是失职行为。
“启禀皇上,确有此事。”乔宇忠于职守,当然知道有这件事情。
就在君臣问答之时,百官心里也开始活络起来,体察上意是官员们的基本能力,皇帝的言行举止都能透露出他的意思来,费宏明明已经免职,而皇帝还称之为费学士,这代表什么意思呢?莫非是在暗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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