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放学了太子喊我回家这问题依然是待议中。无奈的跟他说晚上我没心思作饭了,我们去外公那吃吧。太子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去外公那有老火汤喝。
看我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太子提出他出面让他爸的朋友帮忙好了。我刚想点头,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算了,这样也只能解一时之急。毕竟你跟他也非亲非故的,你还能跟他一辈子在一起不成?”
太子想了想,也自己摇了摇头:“那你慢慢想吧,想到什么要帮忙的再说。”
吃过晚饭后,拉上太子顺着街道散步回学校。太子平常走的机会也不多,我们出门大都坐车的。路远的坐公车,近的也就自己骑车或者打车了。不过的士还不大常见,多是人力三轮车什么的。太子对于新鲜事忍受的范围就比较大,虽然他是不喜欢走远路的——尽管他会用自虐一般的强度来练拳可是平时却是个很乐于享受的人——不过偶尔走一次两次他也不会急于提出反对。动张西望的到处找是不是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这里有间酒吧。”忽然他停了下来说。
我抬头一看,的确是。在这时候,在这种西南城市上酒吧的人并不多。能碰到还真不容易。
“进去坐坐?”我随口问。
太子有点高兴的答:“好。”
进去看了眼,装修的很普通,简单的粉刷了下,四壁挂上几张画而已。暗蓝色的桌布在黄晕的灯光下看起来像黑色一般。不过我们也不苛求什么。进去后找个地方坐下来,四周都还没什么人。不过时候也还早,过九点后人才多吧。可是怎么似乎店员们看我们两的眼色有点怪怪的,也许是多心了吧。
随手拿起酒牌,问太子:“你要什么?”
“这里也许有火焰山。”太子想了想说。
我合上酒牌:“给我威士忌。”
店员瞪了瞪眼:“你们……”
我跟太子都一愣,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虽然我与太子从打扮以及行事上都很老成,不过小鬼还是小鬼。太子一瞪眼:“开门做生意,你还限制我们吃什么了?”
店员又看了看我们,也许是我们两个装出来的样子很老成,也或许是看我们穿着不象是穷人家孩子。记下单转身走了。
太子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说:“这娘们穿的真骚,短裙,低胸。还化重妆。”
我一听,转头四周打量了圈。果然,这里的人打扮都很吸引目光,男性的目光。我苦笑了下:“看来我们叫的东西不地道了,不过我的是纯酒,只要不太次就ok。你叫的那可能他们做个四不像来给你。”
太子不解:“怎么?”
“这不是职业酒吧,它只是兼职而已。这是鸡窝。”
“鸡窝?”太子对这词不是很熟悉。
“说窑子你明白了不?”
太子点了点头,抬头四顾:“难怪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大家店,人似乎多了点。那我们不吃了走?”
“既然点了,随便坐会吧。反正她们看来也不会来招惹咱们。”
太子也不坚持:“会玩什么?”
“扑克吧,你想玩什么?”
太子喊来一个一直打量着我们在笑的店员,问她要了两副牌:“你不会跟我说你只会上下游吧?”
我一笑:“21点还是梭哈?”
“21点,会输掉你整个人生的哦。”太子很认真的说。
“那梭哈。”我立刻说。
太子洗牌的动作一滞:“你丫真混蛋。”
我贼笑着喊:“罗嗦罗嗦,快洗牌快洗牌。让你做庄还不成嘛。”
只打了几把我就知道了,不只21点,就是打梭哈也可能让我输掉人生。这人甚至能做出同花顺来。
我将牌一摔:“不玩了,玩梭哈出同花顺。你没出老千我明天改叫李振邦。”
太子嘿嘿一笑:“没那么小气吧。好久没玩,忽然就手痒玩一下而已。”
不满的咕哝了声,抓起了边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喝下第二口有点似曾相识。想了想,呆了。
太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边洗牌边问:“干吗?发什么呆?”
“glenfiddich”
“不是吧?”太子不相信的说,“你确定?”
“应该没错。”我点头说。虽然不是十分贵的酒,不过在这里喝到了多少也有那么点意外。
“竟然能喝出来是glenfiddich,原来还真的是酒鬼一个。虽然有点小。”忽然有人说。
我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火,幽幽的一片火。然后是一块冰,冷冷的一块冰。
我惊叫出声:“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