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国侯而言,云山此行,你们觉得如何?”她问着,见二人似乎有所犹豫,便开口道:“你们尽管说,不用多想。”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说了。”千羽说:“此行云山,说是赈灾,实际上与流放无异。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宁国侯兵权已经交出,可那些人是宁国侯一手戴起来的兵,除了宁国侯,很难再找到能镇得住他们的人了。所以,皇上还是有所不满,而且...拒我猜测,皇上并不打算放过宁国侯。赈灾路上,宁国侯也是遭遇多次截杀。”
看千羽说完,墨晚又补充道:“依我看,皇上对云山的百姓也并不是那么重视。我听闻那些人专门奔着粮草去的,他们只想到粮草出了问题会治罪宁国侯,却没想到云山的百姓该如何。若不是宁国侯拼死护住粮草,这些粮草怕还没到云山,就已经被歹人祸祸了。若真无这些粮草,云山的百姓肯定撑不过这个冬季,都要饿死、冻死在这个冬季了。”
墨晚到底是女孩子,多少是有些同情心泛滥的。
不过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白栀瑶也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语。
“不过,”千羽顿了顿,又说:“宁国侯到云山的那一刻,仿佛就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将所有中心都放在了云山的难民身上,原本,以他对夫人的宠爱,我们都以为他会先去看钱姐姐,却没成想到现在都没见她。甚至连个口信儿都没让人传给她。”
说到这儿,千羽笑了起来,“看他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云山霸主,在体贴自己的子民呢。”
此话一出,白栀瑶跟墨晚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白栀瑶开口,“或许就是呢?”
三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白栀瑶继续说道:“千羽方才i也说了,宁国侯明面上是被派来赈灾,实际上就是被流放此处的。若是赈灾不曾成功,皇上有借口,让他一辈子留在云山这个穷乡僻壤。若是成功,皇上也可以让他留下,做云山的父母官。既然是父母官,那云山的百姓,可不就是他的子民?”
“白姐姐说的是,是我格局小了。”千羽笑了笑。
白栀瑶又说:“可他这样子,却是心存其他想法一般。先前我们计划着,是怕皇上会对宁国侯一家痛下杀手,所以我才会找你家国师,与其联手。因为伴君如伴虎,保不齐哪天皇上不高兴了,就派兵来云山,随便给他安排一个罪名都能将他捉拿。也完全都是为了自保,所以才会这么做。可宁国侯现在的做法,让我觉得他就是想反,就是想趁机笼络人心,在云山起家。”
说到这儿,白栀瑶望向二人,缓缓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违背了当初我的初衷,也害了你家国师。”
她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王莽此刻是什么想法,可若真如她所想,那她跟凤翎夙都要另寻它路。就不能再信任王莽,毕竟,一个有了帝王心的人是不会存在友情和信用的,他随时都可以翻脸不认人。
凤翎夙毕竟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不能看着他死。
“这些话,我这么说,你们都明白了吧?”
二人看着她,过了许久才点头,“明白。”
“白姐姐放心,我已安排人回京。其中足以补充此处粮草唯有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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