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奶奶乔连芳,乔二奶奶乔连路,乔大奶奶乔连荣以及大奶奶的儿子,高乔的表哥龙钦,还有乔家主事大爷的公子乔必佑此时正坐在大厅之中。
乔三奶奶面带泪痕,向诸位说道:“高乔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什么事都敢干,也是被我惯得没王法了,如今这家里我是最没话语权的,和姓高的离了婚,带着高乔被赶回娘家,感谢二位姐姐还疼我这个妹妹,必佑,你也替你姑姑出出主意,这事我不敢告诉你爸,更不敢告诉老爷子,要不要告诉姓高的?
她焦急地边踱步边说,“高乔这是被军方的人带走了,还好这事我发现得早拦下了,那个姓张的女学生没出什么事,我真怕我们孤儿寡母的,高乔出点什么事,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乔必佑虽然能力不错,在新都旧都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一号人物了,这种事上却不敢乱出主意,只得安慰姑姑:“我爸脾气虽然大,但是最疼您几个姐妹,不过他高家搞不定的事,恐怕我爸也无能为力,这事要真惊扰到爷爷怕是也不好,不过无论如何,真用得着他老人家,他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乔大奶奶接话道:“他高家的崽子他高家不管?毕竟是亲爹,亲爹不管舅舅们也会管,舅舅管不了我这个大姨也得求他大姨夫管。”
乔大奶奶的儿子龙钦也帮腔道;“还能有我们龙家管不了的事?表弟一定没事,不过依我看,还是先让他高家的亲爹出面吧。”
诸乔打定了主意,乔三奶奶便给前夫高京琪打了电话。
那头是高家的管家高入接的电话,高入对这位前夫人还是很客气的:“太太,老爷让我告诉您,高乔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老爷正在气头上呢。”
只听见电话那头有人正在暴怒地吼叫:“姓隋的那副校长都他X跟我说了!是谁把这个小畜生教成这样的?是我教的么?嗯?高入你给我把电话挂了!”
高入忙说:“太太您别急了,老爷会想办法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众乔家人忙安慰乔三奶奶:“姓高的能管就行。”却没有听到那边高入挂断了电话还在疯狂地吼叫:“人我找了,这芝麻官我也可以不当了,那边的人,惹不起,我管个屁!”
晚上十点多,一辆军车趁着夜幕悄悄地开进了旧都大学,一名女军官护着张冉进了办公室,张冉头发凌乱,脸上有两道明显的泪痕,但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神情十分疲惫。
看到办公室门口焦急等待的王尔,张冉一头扎进了王尔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王尔有些尴尬,悄声在张冉的耳边说,你爸妈在里面呢。
张冉在王尔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泪鼻涕,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抹了抹,走进了办公室,又一头扎到妈妈凌晨的怀里,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不过可以看出凌晨哭得安心,是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喜极而泣。
张冉的父亲在一旁不停地问,冉冉没事吧?冉冉没事吧?
张冉哭了片刻,抬头对父亲说,高乔一直威胁我,把我带到了乔家,还好被他妈妈撞见了,他妈妈给我泡了茶,一直在训斥高乔。
高乔真是疯了,差点连他妈妈都打了。还好不久就有穿制服的人赶到了,把我救了出来。
张冉怕父母担心,没有对他们说在车上高乔动手动脚,还好车内空间狭小,两人扭打成一团。
王尔见张冉没事,舒了口气,转过身轻声说了句:“走。”
办公室里没有人注意到王尔和郞庶玉是何时悄悄离开的。
只有门口的班主任老师注意到,张冉回来时王尔脸上的喜悦和张冉哭泣时王尔脸上的心疼都不见了,阴云又渐渐笼罩了王尔的面孔,不狰狞,但是很恐怖。
旧都某机关的房间内,高乔发出了骇人的惨叫。
凌晨,一辆黑色奥由轿车停在乔家大院门口,一个身穿便装,但身板挺拔的人按响了门铃。
乔三奶奶赤着脚跑出来开了门,果不其然,来者把高乔送回来了。
来人对乔三奶奶说:“王尔托我带句话,本来该要了高乔的狗命,用不着别人动手,就凭高乔雇人假扮空岛人,他就该见不着明天的太阳。现在把人送回来,就是报答乔三奶奶您善待张冉的恩情,让他从此以后躲在家里老老实实当个废物,永远不要再到社会上惹是生非了,为他好。”
说完,把高乔往乔三奶奶身上一推,转身上车离开了。
高乔浑身瘫软,站都站不住了,乔家的下人忙和乔三太太一起把高乔搬到了沙发上。
乔三奶奶不停拍着高乔的脸颊:“乔啊,乔啊,你怎么了?”
良久,高乔的眼珠动了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亲妈的怀里,哭得像个没断奶的婴儿:“妈啊,我……我成太监了。”
乔三奶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发疯似地大喊:“王尔,张冉,你们伤我儿子,我跟你们势不两立,不弄死你们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