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一起气我吧。”随即起身准备离开,将椅子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再次转向王尔:“王尔,我尊重你的意愿,祝你好运。”
张夕像一只小猫,偷偷摸摸地凑近王尔:“得,我姐生气了,学长,我毕业了去你那当看板娘好不好?”
王尔挠了挠头:“看板娘是什么?”
张夕也挠了挠头:“嗯,大概就是首席服务员,负责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招揽顾客,如何?”
王尔嘿嘿一笑:“好哇。”
张冉拽了拽张夕的袖子:“小夕,你该上课去了!”
毕业汇报演出结束后的最后一次聚餐,同学们哭的哭,笑的笑,不少同学喝得太多,醉倒在食堂里。老师们已经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这样的场面,依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同学们尽情地放肆。祝福,嘱咐,告别,告白,以前不能说出口的话语,都在这一刻汇聚在了一起。
升学的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离开,送行的队伍越来越短,最后只剩下将会留校到最后一刻的王尔。
王尔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觉得一个人的宿舍,一点都不拥挤,还显得满大的。
佟西平的床上扔着他留给王尔的签名镲片和鼓槌还有限量唱片,上面扔着一个小本子,打开的一页上写着佟西平在北美联邦的地址——王尔已经决定毕业旅行要去北美,第一站就是佟西平在北美的家。
还有高和平留给王尔的游戏和漫画书整齐地摞成两摞,从床上直顶到天花板。除此以外还有周天留给王尔的一大堆零食,外套和各种小物件,他甚至把自己那辆很便宜的旧车也留给王尔了。
高和平的床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连床单和被子都消失不见了。周天的床上堆满了王尔的脏衣服。
王尔没开空调,顺着额头流向面颊两侧的汗水浸湿了枕头。他翘着二郎腿,脚下扔着自己的结业证书和学位证,还有全系同学的毕业合照和储存着毕业演出的微型全息投影。
终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王尔懒洋洋地打开免提,对面传来同样懒洋洋的声音,是郞庶玉:“王大少爷,我来帮你拉东西接你回家了,要我上来帮你搬?”
王尔“嗯”了一声,郞庶玉“唉”了一声,挂断电话。
不大的功夫,郞庶玉出现在王尔的宿舍门口,身后跟着宿舍管理员阿姨,郞庶玉没穿军装,穿着王尔送给他的一件T恤——大河内清川亲笔。
宿管阿姨带着狐疑的口吻询问王尔:“王尔,这是你家长?这么年轻?”
王尔从床上坐起来,笑眯眯的对宿管阿姨说:“阿姨好呀,这是我弟弟,来帮我搬东西。”
宿管阿姨白了王尔一眼,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臭小子,别落东西,转身下楼了。”
郞庶玉看着一片混乱的宿舍,脸都绿了,缓缓转向床上的王尔:“你咋不说我是你儿子呢?还弟弟。”
王尔重新躺回床上:“你太老了。”
郞庶玉搓了搓手,开始帮王尔搬起东西:“全都搬走?”
王尔看了眼手机:“嗯,除了床单被子褥子枕头还有扔在地上的书。”
郞庶玉叹了口气,麻利地收拾了一箱东西搬到了楼下的车里。
再次上楼,看着依然躺在床上玩手机的王尔,郞庶玉没好气的说道:“大爷,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你也自己下来动动手呗。”
王尔没搭理他。
郞庶玉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算了,知道你朋友都走了,你心情不好,这次就算了。”接着又麻利地抬着一箱杂物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