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的同时,说道,“叔叔阿姨,我们会保护好小蓝老师的。”
这时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过来,“两位同学还有什么要求。”
我抹去泪水,低声说道,“没,没有,就有劳政府统一安葬吧。”
“那好,谢谢你们的体谅和配合。那边有亲属接待休息区,请跟我来。”应该说相关部门的安排还是很周到的,颇有人情味。
“哦,不用了,我的两个伯父家怎么样?”我在这个村里还有两门比较近的亲戚,就是大伯蓝水江和三伯蓝水利。
“据我们掌握,这次灾难毁伤度极大,几乎没有完好的家庭,具体情况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村里人都救出来了吗?”我又问了一句。
“还有十几户人家,被涌泥和塌方的山体掩埋,救援难度比较大。目前共发现死者65人。”工作人员的语气十分低沉。
“带我们去医疗队和救援队吧。”我轻叹一口气,与妹妹跪倒在父母身前,深深磕了三个响头。
晗煜看我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关心的说道,“小蓝老师,你们还是休息几个小时吧,等天亮再......”
“不用了,需要救治的伤员应该不少,那里需要我们。”我的态度很明确。
“你们的身体要紧。”晗赟也来劝。
“没事的,你们也都忙去吧,不用管我们。”我不由分说将他推开。
兄弟俩虽然不舍,但知道我们的脾气,定下来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那你们多保重!”两个人说完就往救援队方向去了。
来到用帐篷搭建的临时医院,我才知道十四名重伤员已经通过直升机运往城市的大医院救治了,这里还有六十多名各种各样的伤者,附近几个村庄的伤者还在源源不断送过来。
算上前期抵达的先遣队,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人,人手是十分的紧张。
我只是个学生,连实习护士都算不上,只好跟在后面打打杂,做一些消毒、量体温、记录病历等工作。
高强度的工作让人根本就没有打盹的机会,早上饿了就泡袋方便面、啃一块面包。
说实在的,我也想去休息。不过看到从石城市医学院那些素不相识的医护人员如此拼命工作,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准医生,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上午,临时医院里又来了十五个伤者,其中三个伤势严重,需要紧急救治。治疗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就运用学到的知识,给一些经历了丧亲又有创后应激障碍的患者做心理救助。
中午时分,晗煜、晗赟拖着满身的泥水过来看我们,“小蓝老师,还吃得消吗?”
一句简单的问候让我们心里暖暖的,递过去一条毛巾给他们擦擦脸上的泥点。
后来,在返程的列车上,听同行的救援队员说,兄弟俩还真是够拼的,抬伤员、顶危房、扒泥块,脏活、累活、危险的活都抢着干,不认识的人看他们穿着迷彩服,还以为就是现役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