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的样子涸漆!酷毙了!他的风衣在风中摇摆的样子帅极了!果然相片还是比不上真人!
早上安霓躲在窗旁,偷看丁卫钢出门。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从床底下拿出她的珍藏,一张从宝珠姑妈身上偷来的丁卫钢的相片,还有一堆数不清从报章杂志上剪下来,有关丁卫钢的报导和图片。
这可是她搜藏多年,相信没有人比她拥有的还多,安霓可是打自丁卫钢从美国回来,就开始留意媒体的报导。
优秀犯罪心理学人才,将加入警政署!
宾果!犯人就是他!丁卫钢命中百分百!
这些报章杂志一五一十详尽报导了丁卫钢改革了传统警察的办案,就是因为这些资料,才让安霓深深地为他着迷。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可以和她的第一偶像“怪医秦博士”相庭抗衡了。
这两个人都有雷同的特质喜好黑色风衣的美男子,在团体中特立独行,总是不按牌理出牌,是伸张正义的化身。
丁卫钢虽然难相处了一点,不过,人要是没有个缺点,就不像人类啦!
安霓很高兴地对相片吻了一下,正陶醉在怡然自得的心情中,却听见德叔正在叫她。
“喂,安霓,要不要来看看我的宝贝?”
听见有好东西可看,安霓兴匆匆地冲下楼,只见德叔双手拿了一堆工具,神秘兮兮地盯着她看。
“什么宝贝?”
“跟我来就知道。”
绕过房子后的树林,有个被树藤团团围绕的院子,德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将已斑驳的木门推开。
就像变魔术一样神奇,安霓看见那里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花园,各式各样笑颜灿烂的花朵,郁金香、风信子、百合世界上所有的颜色全珍藏在那里。
右手旁还有个小小的透明温室,种满了不同品种的玫瑰,全放在架好的铁架上。整整齐齐一排望去,红的、黄的、紫的、粉红的鲜明得像是起舞的波浪。
她兴奋得像只小兔子,跟在德叔的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哇,好漂亮,我从来没看过德叔这都是你的杰作吗?太了不起了,为什么要把门锁上呢?应该要开放大家来参观!”
一提到开放参观,德叔才停下脚步,赶紧转身做了个要她保持安静的手势:“嘘!
这是秘密。”
安霓不解,但一听到这里是个秘密花园,她全身好奇的细胞全活跃过来,铜铃大的双眼骨碌碌地转:“为什么?”
德叔丢了套工具给她:“先别问太多,除草做事吧。”
做事是一回事,但说话可是另一回事。
安霓认真弯下腰除草,但嘴巴仍然没有停过:“我知道,这里一定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德叔你一定很清楚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快点告诉我嘛,别这么神秘兮兮的。”
德叔三缄其口继续干活,不把安霓的要求看在眼里。
安霓继续发挥她的想象力,天马行空地说:“是不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还是一个深情丈夫,始终在花园里等待他的亡妻回来?还是嗯还是一个在花园里种花,为了表达对情人的爱恋或者是啊说不定这里还有个坟墓,正是故事中的女主角”
他摇头:“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对吧?被我说中了?德叔,我帮你按摩一下。”安霓缠着德叔,一下子又是捶背、推拿按摩,一下子又是端茶、拭汗。“怎么样?舒服多了吧?宝珠姑妈最喜欢我这套自行研发成功的安霓技法,两三下就可以让骨头放轻松。”
嘿,这小妮子还真不是盖的!瞧她的小手在肩膀上揉两下,德叔觉得全身舒畅,细胞没有一个不痛快。
“德叔,你就快告诉我吧!”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想再多吊几次她的胃口,恐怕都很难做到。
“好、好你就再多揉几下”
德叔几乎是陶醉在按摩的舒畅快感之下,渐渐地闭上眼睛。安霓突然快速地朝他的颈部一扭。“嘿!”
“哇!”德叔跳了起来,但随即又被安霓安抚。
“快说嘛!”她撒娇地说。
这个小魔女,将来谁娶到她谁倒大霉!德叔在心理嘀咕,但一点也无损原本心中盘算的计划。他轻咳几声:“好,我说,这是个不久前的故事,我和你宝珠姑妈也都在,故事的女主角就是小主人的母亲,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安霓慢慢地在德叔的身旁蹲下,全神贯注地聆听这个故事。
只要是和丁卫钢有关的,她都有兴趣。?浮尸命案水落石出!凶嫌是死者隔壁理发厅离职的员工。丁卫钢命中百分百!描绘凶手模样一分不差!
摊开报纸的社会版头条,丁卫钢的名字比犯人的名字还醒目。报导中全部都是他的新闻,说他是目前警界最闪亮的明星,还说要多栽培像他这类的犯罪心理学人才,警察界就可以大量减少人手,并减少日益庞大的支出。
“哼!”他不屑地把报纸丢在一旁,继续磨起他的尖刀。
犯罪心理学?那是和一般小贼玩的东西,只适用在没有大脑的犯人身上,那哪叫犯罪?根本就只是雕虫小技。
将磨得尖锐的刀子放在两眼之间,他锐利的眼神有着异样兴奋的目光,在幽暗的屋子里,刀锋的光芒与他的眼睛相映。
盯着丁卫钢的相片,他的内心涌出一股快感,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熊熊火焰在他的体内燃烧,彷佛灌入一股新力量,全身的细胞亢奋起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异常,兴奋的快感就和刚做完爱一样。
忽地,他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握着刀锋,手指伶俐灵活一甩,小刀在空气中漂亮地旋转,然后“喀”一声,尖锐的刀锋深深地刺进地上报纸头条丁卫钢的相片上,不偏不倚,正是两眼之间。?丁卫钢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凉意。
不祥的预兆!
他警觉性打量四周,广大的圆桌会议室,窗帘已全拉上,会议刚刚结束,参与会议的同事一一离去,最后整个会议室除了他之外,没有其它人。
没有异常的情况,但为什么他仍感到不安?
丁卫钢相当信赖自己的直觉。前一秒他还在为浮尸嫌犯和自己所说的一模一样而感到沾沾自喜,但后一秒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不但背脊发凉,头顶还发麻,浑身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彷佛针刺般坐立难安。
不对,一定有事情要发生了!
丁卫钢才站起身,就听见会议室大门被人冲撞开来。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一个是他小组中的基层探员吴两立,另一个竟然是安霓。
等他看清楚这两个人的面貌,遏止不住怒气,威严、权威地命令:“住手!你们两个!”
吴两立服从命令地松开手,但却正好成了空隙,他的对手安霓举起右拳头,毫不留情地朝他左脸颊挥去,丝毫没有防备的他,连退好几步,最后撞上墙壁才停止。
“喂,你这个泼辣的女人,怎么可以”
“谁叫你乱摸我的臀部!”安霓幸灾乐祸地说:“你这个咸猪手,就是应该得到教训!”
吴两立卷起衣袖准备还击,安霓马上摆出拳击手的姿势,两个人都没有把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丁卫钢看在眼里,应该是几乎都忘了他的存在。
丁卫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天!这就是他的不祥预兆吗?喔,真是要他的命!
“我哪有摸你的臀部?干巴巴又瘦又扁,会有人喜欢摸才怪!”
“你住口,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回不把你打成稀巴烂,决不罢休!”
安霓一踢脚,吴两立双手一抓,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丁卫钢实在看不下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男一女竟然在警署总部会议室打起架,成何体统,练过多年柔道的他,向来不轻易展露身手,但这一次可算是破了戒。丁卫钢一个转身,抓起吴两立的腰,做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哎哟!疼啊!”安霓得意地拍着手:“好哇好哇,活该!”
丁卫钢则是丢了个白眼给她:“闭嘴!你们两个马上给我过来!”
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跟随在他身后进来的吴两立,一只手还揉着刚刚被摔疼的腰和屁股,小蛮女安霓则是毫无惧色,一副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表情。
丁卫钢尚未发言口,安霓倒是迫不及待地冲到他面前,把刚做好就马上送来的饭盒递给他:“我可是历尽艰辛要德叔开车送我来的,都还是热的。”
“嘎?长官,她是你的”
安霓洋洋得意。
“早就告诉你,丁卫钢认识我的,我啊,是现在丁家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家中大大小小的琐事都得靠我一个人,而且呀,我可能还是未来的”她脸红地偷看丁卫钢一眼。“啊,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会了解。”
“不!我能了解。”吴两立以哀悼的表情看着丁卫钢,并小声偷偷地说:“长官,我终于明白你近来总是闷闷不乐的原因,真是难为你了。”
炳?
要不是受过无数耐力的考验,丁卫钢相信自己绝对会当场爆炸。
这个吴两立是刚调到他单位来的,虽然态度很无赖,但根据以往的纪录,吴两立的能力却是小组中最好的一个。吴两立以前的主管说,虽然平日老是吊儿郎当,但真正办起案来却是冲第一个。现在正是他急于用人之际,虽然有小小的瑕疵,但不能挑剔。
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安霓,却是他见过最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说话没大没小,一副欠人管教的样子,但那双手所展现出来的厨艺,却远超出她的年龄。
这两个人物,是他目前最头疼的对象,而今天好死不死却同时出现在他眼前,要他不一个头两个大才怪!
丁卫钢双手交叉在胸前,高傲冷漠地背光站在窗前,安霓和吴两立都不知道他此刻矛盾的情绪。
尤其是安霓,她毫无顾虑地将饭盒的盖子掀开,急着献宝,菜香马上弥漫整个办公室,现在是接近正午的时间,要人的肚子不产生反应才怪。
吴两立的肚子率先咕噜咕噜发声,看得都快流口水。
“啊,瞧你一副泼辣样,没想到你的厨艺还真有两把刷子!”
安霓得意地说:“我的手艺可不是自夸的”
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做,可以把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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