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师傅答应,就和元结先上京。你们拿着这些金子,先去探探,京城有什么好卖的药材我在上京途中一并采买点带过去,可以省不少路费呢?”
常渭一听,这小女娃算盘都打好了,对他的这份信任让他感动。现在无处可去,就依她吧!
不过,常师傅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元结有几分功夫在身上,他得留下保护你。找老爷夫人要一个人带过去吧!”元结也表示一定要承幼清上京,幼清听师傅答应去京城还有什么不依的。
找她阿娘要人是不可能的,吴夫人生性敏感多疑,一件小事也能放心里磨半天,还是找阿爹吧!幼清又去找赵方逸,她爹听到女儿已经把铺子都寻好了,还是未来婆母给的,急道:“丫头啊,你这还没嫁过去就收人家铺子,不好吧?”
“我不会白要的,”幼清忙解释,“女儿是爹爹的女儿,该有的教养是万万不敢忘的。”
这真是女大不由爹啊!这个女儿看起来比他这个爹精多了,他也不好多管。只交待她再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幼清想着:等我上京寻着了犀角等珍稀药材,把那个小公子的脸彻底治好了,这样换个铺子是可以的吧?他那张脸应该值一个铺子吧?
赵方逸给了两个用老的人给幼清,她带过去给了常师傅。常渭收拾了几件细软,带了两个仆从就上京了。
这天,下人回禀说知州大人带了公子来访,赵方逸忙出去见了,却是知州范文闲带了自家四公子范知言来见。这范知言时年刚十六,生得俊美不凡,平素这赵府的小娘子见了欢喜得紧,这次赵家平步青云,范知州想着,能不能带着四公子上来多见见,可能处成个儿女亲家也说不定呢!幼清听闻范氏父子来见,心里厌烦得很,上辈子是瞎了眼嫁了这个草包,这辈子真是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了。
范知州左顾右盼了半天,也没看到赵府的小娘子出来,呆了会子,就带着儿子出来了。在马车上训儿子:“怎么你说人家赵娘子平素非常喜欢你,今天去他家,怎么人都不见。”范知言也纳闷,这以前,在街上偶然见了面,那小娘子都要羞得面红耳赤,紧张得话也说不顺了,如今是她父亲升官了,看不上他了?两人合计了一番,料得定是赵娘子势利眼,如今瞧不上范知言了。
却说赵府收拾了五六天,终于要上路了。因为是高升,所以一路有人相送,场面着实热闹。幼清却对这些提不起劲头:捧高踩低,她前世看得多了,有什么可在意的?
关于在京城的住宅问题,幼清已和父亲商议,此次回去定要置办自己的产业,不能再住到那府上去了。在那府上住着,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而且那边房屋逼仄,根本也安顿不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赵方逸的两个儿子以后大点了,不得要一人一个院子?总不能几个哥儿挤到一个小院里头吧?
这件事却是件大事,因着京城房屋紧俏,价格又昂贵。小人精赵幼清觉得此事可以请世叔帮忙。“哪位世叔?”赵方逸当时皱眉问女儿。“赵世叔啊,女儿特制了几盒安息丸令人送去京城,父亲随药寄去一封信,先探探口气。”幼清给他出主意。赵世叔此次已官至正二品知枢密院事,这在他这个年纪可不多见。赵方逸听了觉得可以一试,就依她的主意行事。自从上次颖川之行后,赵方逸这个当爹遇事经常问问女儿,他这女儿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年少早慧。
一家人就这么浩浩荡荡上路了,再怎么人少,也是一大家子人。好在女眷不多,一位夫人,两个小娘,带两个年幼的哥儿,幼清自己不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每日里带着元结还能帮着理理事。元结有武艺傍身,照顾幼清细致周到,赵方逸是极放心的。
这一日要转走水路了,水路行程快一些。赵方逸让众人在码头附近的客栈里好好休息半天再换船走,他带了人去码头找合适的船只。幼清帮着安置了众人的房间,带着元结到周围转一转。一圈逛下来,发现小镇上空出的房屋较多。这里临近码头,应该说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啊!按理说比较热闹才对。她跟元结说了心中的疑虑,让他打听打听。
元结拿了几个铜钱佯装买果子,自称是赶路的外乡人,买了一个老汉的果子,老汉才低声告诉他原由。这小镇原本依着河流,交通顺畅,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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