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现在,萧元亨顶多只有五成半的把握而已。
徐徐吐出一口长气。萧元亨右手提斧,左手向不杀招了两招。笑道:“久等了。那么,开始第二回合吧。”
不杀神色阴沉,却并未因为敌人掌中多了一口大斧,便稍有半分忌惮。显而易见,他对自己的易筋经功力充满十足信心,认定自己定能取得最后胜利。
两大绝世强人,激战即将再起。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之间,一股异样气氛竟在不知不觉之间,传遍了全场。紧接着,一阵清朗诗韵,俨然随风飘送而至。让两大绝世强人也下意识地,把注意力转移到来者身上。
“无根树,花正娇,天应星兮地应潮。
屠龙剑,缚虎绦,运转天罡斡斗杓。
锻炼一炉真日月;扫尽三千六百条。
步云霄,任逍遥,罪垢凡尘一笔消。”
诗韵在耳,但见一道身影踏歌而来。但见他身材高伟,须如雪,却是童颜鹤,道骨仙风。乍见之下,便令人不自禁地生出一股高山仰止之意。一举手一投足,尽是潇洒脱俗。绝代大宗师的气度,在在表露无遗。
俞岱岩、张松溪、张翠珊等武当三侠,骤见此人现身,先是一怔,随即便大喜过望,纷纷脱口叫道:“师父,师父!”动身上前行礼。双眼之中,已是热泪盈眶。
不用多说,此人正是武当派掌门真人,古往今来,唯一一位能与少林达摩老祖相提并论的绝世武学奇才:张三丰。
张三丰身后,还有两名身穿道袍者,一个是武当七侠之宋远桥,另一个就是七侠中排行第六的殷利亨了。众师兄弟见面,自然都是欢喜不尽。可是想起俞莲舟和莫声谷两人,还有其他武当低辈弟子都生死不明,众人又十分焦虑。
张翠珊身为女子,更是心细如。见师父把目光投向萧元亨,似乎微有诧异之色。于是张翠珊立刻压低声音,三言两语之间,把眼下情况说了一遍。
张三丰微微点头,叹息道:“武当立场,一向不偏不倚,并不涉及汉家义军和朝廷的斗争。可是前一阵子,天魔乱世,白莲遭劫。为师迫不得已,于是率领你们下山,终于破禁涉足纷争。终于招来了今日的劫数。唉~是为师害了你们。”
俞岱岩心直口快,大声道:“师父,你这是什么话?蒙古鞑子占我中原,虐待我们汉人的老百姓。凡是汉家儿女,谁不义愤填膺,谁不想要为了推翻鞑子朝廷而尽一份力?所以说,这些都是我们自愿的,完全不关师父你的事啊。”
张松溪也点头道:“既然下山和鞑子为敌了,那么当然也已经做好了被鞑子报复的心理准备。师父您老人家,完全不必自责。”
张三丰又叹口气,道:“好了。这些说话,眼下多说无益。远桥、岱岩、松溪、翠珊、利亨。你们前往救人。一定要把莲舟和声谷他们救出。这里尽管交给为师好了。嘿,为师身为武当掌门,岂容鞑子的走狗,上来武当撒野?”
武当五侠齐声答应了。更不向战场多看半眼。结伴动身,前往救人。张三丰则大袖一扬,仿佛缩地成寸,忽然间已经来到萧元亨和不杀两者之间。
但看这位武当掌门真人,双手抱拳,向萧元亨行了一礼。凝声道:“今日武当遭逢大难,萧元帅仗义出手,救了武当上下。贫道在此,谢过了萧元帅。”
萧元亨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还礼。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当日白莲教遭劫,要不是武当派出手,恐怕现在世上已经没有白莲教了。要说多谢,该是我多谢张真人才对。”
张三丰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便用不着再谢来谢去了,就当打平吧。不过,现在却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且等贫道把擅自闯山的不之客打了,再和萧元帅叙话不迟。”
萧元亨笑道:“张真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个不杀,已经和我打了上半场。下半场自然也应该让我来打啊。所谓吃食吃味道,演戏演全套嘛。”
张三丰也洒脱一笑,道:“老道士是武当山的主人。驱逐恶客,老道士当然义不容辞。不好继续劳动贵客了。更何况,老道士先前闭关,把毕生武学心得,归纳总结成一套拳术,一门内功。自信倒也不输于达摩老祖所创立的诸般绝学。
难得有少林叛徒上山,老道士正好在他身上稍作印证。机会难得,萧元帅便不要再和老道士争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