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
李子天摆摆手,“哪里哪里,只是侥幸而已。”内心却道:AI,跟你说了不要搞得这么惊世骇俗的。
“宿主,我有三十二种方案,只是选了一个最简单的而已啊。”
王允中道:“不知李兄的棋艺是师从哪位大家?看李兄这一子,兵行险着,一招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一般人可不敢这么下。”
李子天道:“王兄,在下只是陪着家中长辈下棋的,偶尔打打棋谱,那一招,也是误打误撞。况且,你后面推演的那几步,我也不一定想得出来。”
王允中摇摇头道:“绝无可能,我见李兄下了此子之后,眼光在那几处都扫了下,我绝不会看错的。嘿嘿,李兄,请不要过谦了。”
这时,吴雨骆拎着一包烧鸡跑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朝着王允中嚷道:“快快,书呆子,赶紧把酒拿出来。”
王允中一笑道:“放心,酒在这里又不会自己跑了。”说完,便从旁边的竹箱里取了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出来。
看着吴雨骆那眼巴巴的模样,王允中却没给他,朝向李子天说道:“李兄,这是我家中自酿的百药酒,掺了很多的药材,度数很低,但口感绝对一流,喝一点?”
李子天也是豪爽之人,哈哈一笑,接过酒葫芦,打开塞子,便觉得一股清香扑鼻,仰头喝了一口,顿时觉得犹如一缕春风拂面,心旷神怡。“好酒。”李子天不由大赞一声。
吴雨骆撕下一条鸡腿递给李子天道:“这不废话吗?不是为了这酒,我会跟着书呆子下棋,会自己这样去找虐?”
李子天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接过鸡腿,一手递给吴雨骆酒葫芦。
于是,三人就着烧鸡,一人一口酒的喝将起来。
三人又各自自承了家世,原来这吴雨骆,出身于西桐洲清风谷。这清风谷在西桐洲被人提起,无人不赞其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凡有不平事,找官府不如找清风谷,在西桐洲已成为共识。按家门惯例,吴雨骆前年就辞别父母,独自出门游历,半年后就遇到了这王允中。
这王允中的父亲为东海洲落霞阁阁主王骏,年轻时曾化名王相骏落子于北境洲大秦朝,十八岁状元及第,不惑之年拜相,花甲之数即率大秦铁蹄一统全境,成为为一洲即一国。之后功成身退,回归家族,升为阁主。
王允中此次出来也是受父亲所命,提前出来自行游历,如今再去珞珈书院。吴雨骆之前与王允中相遇,一见如故,便一起同行。按吴雨骆的说法,游历嘛,去哪里不是游历?就是行侠仗义而已,遇山过山,遇水过水,遇见不平事,便拔刀,少却人间一桩意难平。
此刻听得李子天也是去珞珈书院,路人可能还会变同窗,倒是更为惊喜,自是又要当浮一大白。
很多年以后,这艘渡船上的人,都不会意识到,曾经有那么三个少年郎,跟他们一起乘舟共渡的那个下午,喝酒吃鸡,白云身边过,俯瞰脚下人间,聊着侠义和文章,说着那些不平事和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