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危险病人

    “噗。”

    隐约间，宛如气泡破碎的声音响起，苏寒法力彻底突破瓶颈，完成本质的升华，抵达了一个崭新的台阶。

    一缕法力显化于手指上，苏寒细细观察。

    但他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特殊的。

    无非就是法力犹如龙蛇，围绕手指不断盘旋，时不时又变作蛇虫鸟兽，山川草木之状而已，之前也是那样。

    苏寒思索。

    所以自己法力到底升华在了什么地方？

    他暂时退出光阴领域，回到现实，随手弹出一小缕法力，又如之前那样把半间房子给炸开了，漫天木屑飞舞。

    嗯，破坏力上确实增强了。

    但仅仅只是如此吗？

    苏寒刚才动用的法力比第一次还要少，只有百分之一，但是却能达到之前那样的效果，从破坏力上足足提升了一百倍。

    这从倍数上看似惊人，但实际上挺合理。如果没有这种提升幅度，修仙者又谈什么划江成陆，移山填海？百万，千万的数据对天地自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别的不说。

    一座大山重上千亿吨，换算成斤那就是上千万亿斤，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话本小说里的十万斤，百万斤巨力就能摧山毁岳的事情。

    他也并不认为破坏力就代表着法力本质的升华，应当还有某些地方是他没注意到的，或许他对法力的运用过于简单粗暴了？

    思考片刻，重新让墙壁复原。

    然后法力汇聚于双手，绽放金光，往墙壁摸去，他整个手竟然直接穿过了墙壁，来到了房子外面。

    这是穿墙术？

    苏寒挑眉，而后又摇头，不对。

    就算表现出来的现象是穿墙术，但本质也极有可能截然不同。

    他细细观察被他穿过的墙壁，墙壁此刻就仿佛是水面一般，不在坚硬，甚至有些虚幻了，而作为真实的手掌便能轻松穿过。

    这......苏寒脸色古怪。

    该不会刚才疯掉的师尊的话是真的吧？

    天地虚假，我至真？

    莫非怕，此刻他的法力因为完成了本质的升华蜕变，所以获得了一丝真实特性，故而能无视虚假的墙壁，轻松穿过去？

    他心念一动，想将这扇墙壁抹消。

    但这扇墙壁还是依旧存在着。

    苏寒松了口气。

    这对他而言并非坏消息，要是他心念一动，这扇墙壁就会被抹消掉，那他就得好好思考这方天地到底是真是假了？

    到时候指不定就像历代祖师那样疯掉？

    现在看来天地还不是假的，起码不太假。

    或许他根本就不该纠结真假与否。其实关于眼前这种现象还有另一种解释，那就是位格高低论。如果是他这法力的位格高于这扇墙壁，那么也能无视墙壁阻挡，轻松穿过去。

    种种念头在苏寒心中升起，潮起潮落。

    而后复归平静。

    自己现在思考这些问题有些好高骛远，杞人忧天了，还不如抓紧时间努力休息。眼前这种现象无疑与真修有关，那么与其猜来猜去，不如以后去问那个火堆旁的神秘女子。

    一步踏出，苏寒轻松走出屋子。

    他回头看着这间房子，顿时意识到一点，对于拥有特殊法力的自己而言，可能很多阵法禁制都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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