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以笔端显示的才气颜色呈现,无可更改。
才气颜色从低到高依次为“白、绿、蓝、紫、橙、赤”六色。
传说还以才气堪比圣人的第七色——空灵。
只是儒家能称作圣人的不过一手之数,都是传闻中的人物,整个临海书院乃至儒家都没几个人见过。
苏沛让出身后苏东山:“不是我,是我儿东山。”
“他?”
高亨示意苏沛坐下说,自己也坐在一旁,捋须眯眼笑道,“怎么,又开始给这小子忙活补考的事了?”
苏东山:???
原主以前跟着老爹低头挨训的一幕恰逢其时地涌上心头。
原来以前他需要补考时,苏沛都会带着他来找高亨求情。
高亨看在同僚的面子上自然不会刁难。
可作为书艺院院长,难免要尽心训怙一番。
每每这时,苏沛心情可想而知。
原主也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这其中自然有苏沛的借机敲打,却也少不了高亨这老小子的拱火。
种种记忆浮现,苏东山脸色自然不佳。
高亨嘿嘿一笑:“既是私事,就不必费那功夫了。
你我乃是至交,灵石什么的就不用了,没的伤了你我之间的情分。
元雱兄随便丢个把件扳指什么的,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苏东山皱眉。
这厮竟公然索贿!
而且索贿的对象还是他的上司!
他就不怕领导给他穿小鞋?
可看高亨的架势,再结合原主的记忆,他又沉默了。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见到。
苏沛跟高亨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老苏一直是疼原主的,终究狠不下来心对他不管不问。”
苏东山心底对苏沛生出几分认同。
苏沛摆手笑道:“利贞兄误会了,我是真的想请你勘验诗文的。”
说着,他手一翻,他取出了苏东山写的《劝学》诗跟《劝学》文。
高亨错愕,真的是来勘验才气的?
还一诗一文?
他接过来,一边看,一边想着怎么组织措辞,既不太驳苏沛的面子,又能好好引导苏东山一番。
说到底都是为人父母,不容易的。
然而他先看完《劝学》诗之后,直接愣了。
对于这首诗,他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好诗!
虽没有华丽词汇,却胜在质朴,紧扣题意。
尤其是后两句,发人深省。
乃不可多得的好句。
他征询地看向苏沛,这是你儿子写的?
苏沛点头。
高亨撇嘴,我不信,不会是你捉刀的吧?
苏沛哑然失笑:“利贞兄,你我相交多年,当知苏某还不屑做这种事吧?”
高亨将信将疑,又看了一遍,这才说道:“这首诗遣词用句朴实古拙,至少是紫品。
究竟如何,一验便知。”
说着,他手腕一拧,取出一支长约一尺,笔杆粗如拇指的大号毛笔。
毛笔不知何种材料所作,笔头不知是材质所致,还是蘸满了墨水,乌黑光亮。
高亨略微欠身,拱手朝某个方向:“学生高亨,恭请学宫验诗笔验诗!”
说罢,他握笔凌空一点,如泼墨一样凭空化出一张“白纸”作案底。
接着他便将手中诗篇往上一抛,纸张便如风筝一样飘起,落在白纸案底上。
高亨随即松开毛笔,任毛笔如拓碑一样将纸张摊开、刷匀。
前后不过三息,一篇完整的《劝学》便拓在了那白纸案上。
上面的字,赫然是浓郁至极的紫色!
如果细看的话,紫色中还有点点雨滴似的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