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面色凝重了几分,捏着她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隐忍着心中不悦的情绪,说:"要是能送去医院的话,我也不会让你找那个安清阳过来了。乖,别闹。"
那个叫安清阳的家伙摆明就是对楚空空有企图,要不是不得已,他怎么可能会让楚空空主动去联系那人?
可是这话听在楚空空耳朵里,却理解为要是能送去医院的话,他带着人就走了,肯定不会找她帮忙。
别闹?
觉得她这是在无理取闹吗?
心头的怒火便蹿得更高,只是心中越怒,她面上越冷,声音如冰,冷笑道:"能不能送去医院关我屁事!就算她不治而亡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又不是我伤的她,你赶紧把人带走。还有,你的手,放开!"
客厅里的气氛因为楚空空的这句话,顿时充满了火药味儿。
肥仔和猴子虽然被楚空空叫下去了,可是因为来的人是祁夜,又因为关心那个昏睡在沙发上的漂亮女人的情况,两个人便躲在门边偷听。
楚空空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带着十足的杀伤力和穿透力,传到门外的两人耳朵里,生生让他们打了个寒颤。
老大这是要怒啊!
可是为什么怒呢?
躲在门外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均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门外的两人都被楚空空这极具杀伤力的气场给镇住了,祁夜亦是对楚空空这样激烈的反应弄得愣在了那里。
许久才伸手扳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转过来正面对着他,宽厚的大掌贴在她的脸侧,因为常年的训练而生出了茧的掌心厮磨着她的脸颊,问:"空空,你到底是为什么在生我的气呢?是怪我们那么多天没有出现吗?"
他的声音醇厚里透着几分嘶哑,轻吐了一口气,尽量耐心的解释道:"那天接了电话就走了,这几天都在忙,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并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我也想打个电话给你,可你也知道我工作的性质,不能随意打电话,更不能透露工作机密...别生气了,好不好?"
许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用哄小宝宝的语气跟她说话了,更不会向她述说自己的工作如何繁忙和辛苦。
祁夜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自己的工作,包括家人。
父亲从政,每天祁夜放学回家都被逼着听他谈政治时局什么的,就是想让祁夜耳濡目染,以后好跟着也走政治道路;母亲是豪门贵女,富贾千金,一心想让他从商,好继承她的事业;可是祁夜却是走了爷爷的路,果断的选择了军校,之后又被选进部队,穿上军长保家卫国。
在祁夜心里,男人要么穿上笔挺的西装在商场上运筹帷幄,要么穿上军装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既然他不喜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便依然的把自己的青春热血交付给了那一身橄榄绿。
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资格在家人面前说苦说累,再苦再累也得咬牙受着。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他这沉闷冷漠,寡言少语的性格。
楚空空心里十分的震惊,祁夜竟然能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像是哄孩子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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