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和承宇看着元谦一杯杯酒下肚颇为担心,既明要上前去劝阻一番,却被承宇拉住了,“以前少爷都是点到为止的,如今开了头,又都是合作伙伴,也不能折了谁的面子,况且他今日心情好,所以不会有大事的,一会儿,我让夏大姐煮碗醒酒汤,临睡前给他喝下去,明天就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少爷。”
“我还是有点担心。”既明还是不放心,他谨慎惯了。
承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放心吧,少爷心里有谱的。”他又向舞池的方向努努嘴,“亦昭少爷也在呢。”
既明推开他,“不行,我得去找陶陶小姐,如今也就她能劝动少爷了。”
“哎......”承宇撵上既明,“你这个死心眼的。行,你要去就去吧。”
既明等着舞曲停了,才来到陶陶的身边,“亦昭少爷,我家少爷今日可是没少喝,还烦您帮忙劝着些。”
“行......你们啊。”他指着陶陶,“一个一个的......”
“谢谢亦昭少爷了。”陶陶福了福身。
“过河拆桥。”邵亦昭指着她,摇摇头,“难怪你二哥都对你没折,刚才还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这会儿就又改了称呼。”
“你要是能劝了我二哥,我就还叫你哥哥。”
邵亦昭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样子,玩笑归玩笑,他也是时候去解救元谦了。
元谦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像今天这样放得开的时候还是很少的,他是不会为了讨好谁而刻意去做自己不喜欢甚至是不擅长的事情。当然只有一人除外。这个人,今天也来了,南京一别后,他几乎就没怎麽见过她了,就算是上海也是匆匆忙忙的,他也没有机会去看她,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他不想去打扰。
在南京发生的小插曲,是他想尽办法才将事态控制了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的生活平静,保护她不被外界打扰,还她一份没有纷争的净土。
他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她能见证,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开心的事。她不打招呼就来了,他心里是有一点埋怨的,但高兴还是大于埋怨的。他不知道以后如果她真的不在身边,他会怎麽样,那种思念的痛苦,其实他早就已经体会到了,所以分别还是会让他觉得无法承受。
这次的的宴会是拍卖性质的筹集资金,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得意的物件来拍卖,陶陶带来的是一副画,说心里话,她的画确实精进不少,他看着也是颇为欣慰的。而更让他高兴的是,这副画居然拍了高价,起初邵亦昭还信誓旦旦,势在必得的样子,他知道,他是有私心的。
但是没想到,这副画却十分的抢手,最后还是被一位公使的夫人拍得。他确实是低估了陶陶的能力,以前他总是对她要求的十分严格,也觉得她是长不大的孩子,如今看来没有他她也能生活的很好。他既欣慰又高兴。
看着元谦这麽在乎这副画,大家都在议论他的主人是谁,元谦看陶陶,两人相视一笑,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这个人是谁,只是说这是一个朋友的,而这个朋友不想被打扰,为了这个朋友,元谦破例,主动的敬了俄国公使大人一杯酒。
公使用着蹩脚的中文道:"希望有机会见一见密斯特裴的朋友。”
元谦也十分的客气,“希望有机会为您引见。”
既然开了始,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元谦为了歉意,对每一个敬酒的人都来者不拒。这也让陶陶颇为担心。
担心他的人又何止陶陶,允和也不差,只是因为刘夫人在,她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看到邵亦昭将元谦替了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既明和承宇上前去扶元谦,元谦眯着眼睛看清二人后就推开了他们,“我哪那麽容易就醉了,看你们那样子,我去坐一会儿就好了。”
二人跟在他的身后,知道他是硬撑着,紧张兮兮的盯着他,生怕他有何不妥之处。然而元谦却走的很稳一步一个脚印,虽然慢了些,但却一点异常的样子都没有,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二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酒会已经到了下半程,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席了,刘湘夫妇离开的时候,元谦还特意出去送了一趟,剩下的人,他实在是没办法送了,就交给邵亦昭。
陶陶跟在邵亦昭的身边向每一个人道别,到最后她笑得的觉得自己的嘴都僵了。应酬可真不是谁都可以的。
允和也累了,她穿着高跟鞋,这一天也没怎麽休息,这会儿也是精神不济的,陶陶心疼她就让她早些回去休息了。
送走了来的客人,陶陶才发现孟瑞华不在身边了,她也没有多想,以为她早去休息了,和邵亦昭道别后,她也回去休息了。
这场宴会是在渝度最好的酒店办的,也是为了客人方便,元谦包下了整个酒店,所以一些路远的客人就在这休息了,陶陶自然也住在了这。
因为听承宇说,元谦喝醉了,就在这睡下了,而允和也因为懒得动弹,就也在这休息了。陶陶的房间,承宇也早就派人安排了,所以这会儿,她已经在浴缸中泡了一个热水澡。
孟瑞华在酒店外吹了一会冷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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