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突然间就降到了冰点,自那日后她就不怎么去他的房间了,他好像也不再需要人时时刻刻的陪着了。
林亦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突然的陶陶就闲了下来,也时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她悄悄地去问承宇,承宇摇摇头,想到那日她醉酒,少爷确实不怎么高兴,若是没谈好,两个人闹掰了,可也不至于。少爷道个歉,给个台阶也就过去了,但是好像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陶陶这几日也是心烦意乱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对于他突然的,霸道的,浓烈的热情,她不知道要如何回馈。从前,她跟着他的脚步,只要他笑了,她也会笑。从不敢奢求他的回应,更遑论这突然浓烈的热情。
她一直想不通,因为这些天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及四年前的事情,他更没有像金尚志那般说出直白露骨的话,虽然这些天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好,但是还不足以让她看清他的心。
她很矛盾,矛盾的是自己的欢喜可心里却有着隐隐的顾虑,说不清道不明的......
元谦望着扶着甲板围栏远眺的陶陶,现在的她很安静,不论是独处的时候还是和很多熟悉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的。 四年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那会儿她活泼,爱耍小性子,吃醋,还有点儿小顽固。而今她把自己包裹起来,用安静,冷漠伪装自己。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错过了太多,太多......
陶陶一转身就看到了立在远处的元谦,她突然间的就脸红了,躲是老不及了,为了掩饰她就垂下了头。低着头,捂着眼睛,听不清脚步声,耳边全是海浪的声音,还有人声。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双皮鞋尽在眼前。
她猛得抬起头:“二.......”哥字还没叫出口,元谦就拉住她,让她站直了。
“不冷吗?”
“咳......咳......”陶陶只能用咳嗽来掩饰尴尬。
“我......正想回去呢。”
元谦看了她一眼,单薄的好像随时都能被海风吹走了一般。他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肩上。
“陪我......在待一会儿。”
陶陶拢了拢他的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还有熟悉的味道小声“哦”了一声。
他望着海面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已波涛汹涌。然而陶陶却不知,她站在他的身边,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的开口,“想去看看母亲吗?”
陶陶怔住,怎会不想呢,对她那么好的人,疼惜的人,她却还没来得及报答,就已经天人永隔。她低低的说一声“想。”
“好,”那我来安排。
因为这一句话,承宇的计划和保护措施全都要重新布置。他不敢劝也不敢拦着,可毕竟前路未知,想要杀元谦的人太多了,到江南这一路必定万分凶险。那些人在船上未能得手,并不代表他们就会放弃。这时候他去江南,他实在是不赞成的。若是行踪被泄露,他们一定凶多吉少。可元谦决定了的事情,他也是不敢忤逆的。
到了广州一行人就兵分两路,承宇带着人护送陶陶和元谦回江南,陈正和林亦君夫妇跟着大部队回渝都。离江南越来越近之时陶陶却病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乡情怯的原因,这几天总是容易感伤,也经常能梦到母亲。梦见她站在裴家的庭院中,笑着叫她,还准备了她最爱吃的桂花酥。她偎依在她的怀里,听着她诉说上辈人的往事。
乡音未改鬓毛衰,历经四年沧桑变故,她终于又踏上了这片故土,就算是元谦不说她也知道他的行程保密的紧,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也极力的配合。
裴家墓园,肃穆寂静,看着面前的墓碑,陶陶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管地上寒凉,她就那么的跪下去,“不孝女,陶陶来看望父亲和母亲。”陶陶哽咽出声,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女儿未能床前尽孝,是女儿的不是。”
“陶陶......”元谦蹲下身去扶她。
“母亲,不会怪你的。”
她推开他,痛哭流涕:“是我不懂事......是我害的......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我不该任性......您看看我现在长大了,也懂事了......”
“陶陶......”元谦将她抱在怀里。
“过去了......”
“怎么能过得去,二哥......那些伤痛,那些.......”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低头抱着肩膀哭了起来,“没有妈妈,没有家人的小孩儿,有多可怜你知道吗?”
他心里一阵酸涩,自己当初的决定还是伤害了她,有些遗憾注定是无法弥补的。“对不起......”此时他除了说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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