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大街上行人的衣服也都慢慢增加了起来。
陈星河两只眼睛发着呆,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陈星河一身洁白长衫穿在身上原本是帅气俊朗少年,现在长衫随着秋风荡起来,带着几片秋叶,伴随着阵阵尘埃,尽显他落魄潦倒不堪之相。
陈星河穿着有点单薄了,他因为萧瑟的秋风蜷缩着身子,路人看到都以为是没有金榜题名的落魄学子。然而陈星河的脑海里却想着刚才衙役与他的对话,让他久久不能抽离其中。
“官爷好,这家是什么情况?”陈星河装着好事者的样子打探道,阅历深厚一定能从他泛红眼中猜出来他与这家渊源一定不浅。
“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衙役没有好脸色地说道。
“官爷,息息怒。”陈星河努力地在脸上挤出笑容,然后边说边把怀里仅有的银子半推半就塞到络腮胡衙役手中。
两个看门的衙役互相对望一眼,点头示意一笑。
络腮胡衙役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脸上堆着微笑说道:“公子,想了解这家,勾结逆党,已经被满门就地解决,尸体因为没人认领,已经被一把火烧了”说着这个衙役突然放低了些,接着说道:“听说这家还有个少爷,一直在外求学,好像年纪与你相仿哦?”说着用疑惑的眼神审视着陈星河。
“官爷,玩笑了。我只是个穷书生,又怎么能是那位少爷呢!”陈星河尴尬地笑着说道,然后作揖道谢快步离开。
行尸走肉的陈星河,已经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夜幕降临了,秋风更显寒冷了些。陈星河已经有一整天没有进食了。陈星河的饥肠辘辘让他更加想家,想从小宠溺自己的父亲陈汉庭。那伟岸胸怀,真诚的笑容,每每浮出脑海,都换来陈星河的两行热滚滚的泪水。
陈星河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煮馄饨香味,原来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一个馄饨地摊旁。一个简陋棚子,棚子下面有两张稍显年代的桌子。馄饨炉子冒着热气,渐渐迷离了陈星河的双眼。陈星河恍惚间看到了儿时自己和父亲在这里吃馄饨。
但是这时候他看到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和一个有头发微微发白的父亲,有说有笑吃着馄饨。
女孩的吃了一口,开心地说道:“好吃!爹爹!”说着拿着筷子夹了一个馄饨往老者口里送。
“爹爹不饿,你先吃吧。”老人眯着眼睛说道,眼角的皱纹都透露出幸福。
陈星河走近看去,他们父女两人只吃了一碗馄饨,但是他们却吃出了全世界最美味的馄饨。
陈星河看看突然觉得饿了,想坐下来美美地吃一顿。但是摸了摸身上,可怜囊中羞涩,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严老头,欠我的房租何时交呀!?”一位穿着灰衣长衫中年男子面对陈星河说道,眼睛扫视了一下陈星河,目光停留给了刚才吃馄饨的父女身上。
陈星河看了一眼这位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左手托着一个鸟笼子,大大的眼睛圆瞪着,脸上堆满肉,嘴角一直上扬,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和善。陈星河看着他迈着八字步,缓慢擦肩而过。
此人曾经是这条街一恶霸,人称外号三爷,真实姓名其他人知之甚少。也是跟陈星河的父亲机缘得到一笔巨款,便大量收购房屋。
所以方才他们扫视一眼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三爷您外出多日,回来了哈。实在对不住,最近世道乱,活少,再宽限宽限,好吗?”老者双手抱拳作揖,腰比平时更往下了些许,语气中更带有恳求的味道。
“那可不行,我也是拖家带口讨生活的。不是乐善好施的大财神呢……那这样吧最多宽限你三日如何老严头?”三爷洋装左右为难地说道,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只是瞪圆的眼睛让人在这个快要进入夜幕时候感到可怖。
老严头听后,连连作揖感谢道:“谢谢三爷了”
“不过,如果你看到陈府公子陈星河,请首先通知我,我可以免你一辈子的房租!”三爷这话说的就像钉钉子一样非常有力道,让后坚信不移。
“您说的是陈汉庭的公子?”严老头低声疑惑地问道。
“正是我恩公的孩子!”三爷双目坚定看着严老头。
严老头显得有点恐惧,张口结舌的答道:“好的,一定一定帮忙。陈汉庭员外为人仁义,不得好报啊,老天真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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