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野虽不知其中原因,却对董山胡的无礼很是恼怒:“当家的,贫道虽是贪财奸恶之人。却也不会做出毒害自家兄弟的勾当出来。再说天下晓知“腐毒”之人岂止一人。这分明是外人所为,当家的请细想做决。”
董山胡想了想,觉得这的确奇怪,不说与丘野认识多年对他的为人还是很清楚,就说他干嘛用“腐毒”来毒倒自己手下们这点也说不通。没有好处的事情丘野是不会去做的。
放开丘野的衣领后,董山胡说道:“是我一时糊涂,看来对头就在附近,丘兄弟还是快把弟兄们救活吧,这时若是对方来犯,恐怕我们招架不住。”
看着躺在床上的近百个山贼,丘野苦笑:“即使是我,不用两天的功夫也救不过来,而中了“腐毒”一天之内不救,便是神仙亦难救。”
“那他娘怎办?难道要我看着一半弟兄在我眼前玩完?**他娘的,到底是他妈谁做的?”就在董山胡即将暴走之际,又一个幸存山贼跑进来禀报:“当家的不好了,外面闯进来几十个村民和一个奇怪老头,弟兄们招架不住了。”
正在气头上的董山胡一听,遂暴走:“他娘个鸟的,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他妈还敢来,所有能动的都给老子出去干掉他们。”说着就冲出去。
丘野虽怕对头是茅山道人,不过对方不把他放在眼里还上门找茬,他亦是盛怒不已:“妈的,别以为我丘野好欺负。”说着,也疾步走了出去。
山寨土场上,五十几个村民手持火把正高声呼喊,他们都是村子里的年轻人,白天听到村长说阮秋章要上山找山贼麻烦,他们就自告奋勇的跟着而来,要说他们真有这个胆那倒未必,两天前阮秋章在他们面前露了一手就轻易把山贼诛灭,所以他们是仗着阮秋章本事高强才跟来的。
站在群前面的是农马和阮秋章,农马看了下四周,有这么多人在,他倒不是很害怕。相反,他还很兴奋,带着这么多人他自觉很是威风。
“师父,怎么除了几个看守寨门的外,到现在还未见半个山贼出来?”
“除了头目和少数几个看守的山贼外,其他人不会出来了,他们都中了“腐毒”昨夜里我潜入这里,在他们饭菜里下了“腐毒””阮秋章想起昨夜下毒的事,暗道可惜。
从他医治村民的时候他就想到,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等他在山贼的酒菜里下毒时才现山贼头目并不与山贼们一块吃,这也就失去一网打尽的机会。
“师父,那个茅山道人你昨夜见过了吗?他会不会也中了“腐毒”?”听到阮秋章说其他山贼被毒倒,农马更是窃喜。自己可以仗势欺人了。
“为师没见过他,他当时应是不在山寨里。不知”阮秋章的话还未说完,一声怒喊响起:“他娘的,你们这群狗东西竟敢到山爷地盘闹事,我看你们他妈是活腻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的跟人熊差不了多少的大汉手里一手扛着狼牙大棒,一手拿着手枪指着这边吼叫道。
这人嘛,凶是虎怯是狐,被董山胡这么一吼,立刻有一半人腿肚子软。这其中自然包括农马。
阮秋章冷冷道:“你叫董山胡是吧?”
董山胡看了阮秋章一眼,这老头虽是长得一副仙风道骨之样,不过身段跟自己比起来就像人与猴子,他根本不把阮秋章放在眼里:“老头,你他妈又是谁?这里轮到你说话吗?”
阮秋章冷哼一声:“董山胡,当年我兄弟农志刚一家可是被你杀害的?”
董山胡听着就是一愣,想了许久,他才想起来:“哦,是有这么回事,你就是他的兄弟啊,老子告诉你,当年那蛮牛死在老子枪口下,今天你他妈也得死在老子枪口下。”说完,对着阮秋章就放了一枪。
“叭”的一声巨响,董山胡哈哈大笑,以为阮秋章接着就要应声倒下,不过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了。飞射出去的子弹不但没射中阮秋章,还诡异的停留在阮秋章的面前,一动不动。
董山胡惊慌大叫:“不可能,这不可能,人他妈怎可能办到这种事的,老子不信。”吼叫着,又对阮秋章连放两枪,只是结果让董山胡彻底失望。
“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董山胡回头一瞧,是丘野赶来了。
“人当然不能凭空停留子弹,不过铁板倒是可以。”丘野看着阮秋章,笑道。阮秋章看着丘野,并不认识眼前这人。他笑了笑,凭空撕下一张符,一块半米宽一米长的铁板立即在他身前显现出来。子弹就镶在铁板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阮秋章凭空变成铁板,董山胡惊诧道。
“这是“隐身符”只要被那种符贴到,什么东西都会隐形。”丘野解释了一下,又说:“看师兄不像茅山道人,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好说,贫道天官门阮秋章。”
“哦,你就是指路天官草仙道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听到阮秋章道出字号,丘野心中一喜,只要不是茅山的人,他就不在乎是谁,虽久闻阮秋章的大名,不过他不认为阮秋章是他的对手。
“**你娘,敢用障眼法来糊弄你家山爷,看老子不一枪崩了你。”董山胡知道阮秋章原是用铁板挡住子弹后,本是忌讳的心又蠢蠢欲动。
不等开枪,丘野伸手按下董山胡的枪,说道:“以草仙道人的本事,就是站着让你打到天光,他也不见的有事,当家的还是对付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