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聆听着农马诉说这一路所生的事。
农马连着讲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深夜,这才将一路所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就在他讲叙完毕,只见阮秋章一脸咬牙切齿,猛然站起身,将身前一张桌子拍个粉碎:“那个该死的王八孙子,竟敢亵渎农志刚兄弟的尸体,这一次老道不将他挫骨扬灰,老道从此将名号倒过来写。气死我了。”
农马这一次只隐瞒了天神珠的事,其余的都如实诉说了出来。阮秋章久久才平息了怒气,他瞅了农马一眼,说道:“没想到你和农志刚兄弟竟然是守龙一族的后人,这么说来,你既是九黎后人了。”
“九黎?那是什么?”农马好奇。
“蚩尤是上古魔神,他就是九黎人领袖,当年涿鹿败于黄帝之手,期间九黎族遭到毁灭性打击,但这一族并没有在历史上消失,而是坚强的存活了下来,这些存留下来的族人,便是今时的苗族。但因为当时蚩尤部落的族人东西四散,后来与其他部族通婚,或是融入其他族落里,以致真正意义上的蚩尤后人血脉已经消失。守龙一族虽然也与外族通婚了,但也许是这世上血脉最纯正的蚩尤后代了。不过为师有一点不明白,那长老为何会说你是具有最纯正的‘叩’血呢?从他言语不难得知,‘叩’血即为蚩尤一族所有。为师虽然不是对你娘很了解,但据为师所知,你娘并不是苗人啊。”
“这”农马从未想到自己的身世竟会如此复杂,不管他身世究竟如何,有一点却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他是血脉纯正的蚩尤之后。
“难怪,我说师弟的血怎么会有膜,看来你这小子还大有来历啊。”张小露丝毫也不介意农马的身世,反倒开起了他的玩笑。
农马没有心情跟张小露开玩笑,他瞅着踱来踱去的阮秋章问道:“师父,三个月后那件大事你有什么看法?还有,弟子求丛翁老前辈教弟子本事,不知师父许不许?”关于丛翁答应教他本事一事,他还是有些惶恐,生怕阮秋章不答应。
阮秋章沉思片刻,说道:“其实为师也算出三个月后天下会有大事生,但为师卜算之道浅薄,并不知道这件大事竟会降临在‘万山镇’,这次星象大乱,恐怕‘万山镇’的人还得跟着遭殃。你这一次有幸得遇丛翁,是几世修来的福份,他既然瞧得起你,为师也深感欣慰,等这里的事结束后,为师准许你去跟他修炼。”
“多谢师父。”农马甚感欣喜,阮秋章既肯答应,那事情再无阻碍了。
“对了,那本长老给你的‘天叩神书’给师父瞧瞧。”阮秋章并没想偷习经书上神功,只是很感兴趣罢了。他的请求,农马自然不会拒绝。
阮秋章接过一看,不由一愣,这书中第一句话,就让他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他将“天叩神:“小马,该说你命好呢?还是说你爹娘在天有灵保佑你?”
农马和张小露一愣,不知阮秋章何出此言。
阮秋章微微一笑,接着说:“这世上可以修炼这本书里功法的,只有拥有纯正‘叩’血的人才可。旁人即使想学也学不了。”
“哦。”农马自从得到这本书以来,都没什么时间看一下,这时阮秋章说起,他翻开第一页一瞅,只见上面写着“非我族人不可炼,否则经脉尽断,枯血而亡”农马费解,又翻开第二页,现第一页的字体与墨色都不同与第一页所题字体,想必第一页的字是后来写上去的。
就在师徒三人闭门深谈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人一愣,这三更半夜的会是谁呢?张小露起身开了门,原来是任天涛兄妹俩。
农马起身相迎,正想说些客套话,却被任天涛抢言道:“农师弟,不好了,你那位夏兄弟与灵慧大师打起来了。”
“啊?”农马一愣,他不知道灵慧大师是谁,但从名号来判断,应该是一位佛门高僧,想必也是前来相助“青松门”的,这夏方天怎么好端端会和人家打起来了。“快带我去。”农马回了一句,紧跟着任天涛兄妹身后。张小露也爱凑热闹,她跟阮秋章说了一声,师徒俩随后跟上了农马。
等农马几人到现场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在“青松门”练功平场上,夏方天威不可挡,以一人之力拼斗三十个年迈古稀的老僧,不但是游刃有余,更是占尽上风,将三十个高僧打得个个负伤。
阮秋章环视一眼,现云松道人、黑乌子和灵雾真人皆在,只是三人似乎碍于农马之面,只劝架不出手。
阮秋章生怕事情闹大,急忙对农马说道:“快叫你那朋友住手。”
农马会意,喊道:“夏兄弟,快住手,大家通通住手。这是误会。”
此刻夏方天与三十位高僧打得正酿,突闻农马高呼,他分神一瞧,不由大笑:“哈哈哈,农兄弟,这些光头老儿做事不磊落,兄弟我帮你清清叛徒。”说着,他拳脚突然一变,原本适挡适攻的气势骤然一改,变得极为毒辣,眨眼间,已有十多个高僧躺倒在地。
众人无不大骇,这夏方天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