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贞文与上官玉骑着马匹,行驶在官道上。
上官玉耳朵微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低声道:“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嗯,豫州内还是有不少有心之人,他们并不想要让豫州归顺朝廷,根据我近期得到的情报,其中有豫州世家、有其他藩王、也有一些意图不轨的将军将领,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都希望我死在豫州,这样他们才能利益最大化。”
“至于豫州与朝廷打不打仗?”
“百姓的死活,都与他们无关。”
周贞文自然早就感觉到了周围人的注视。
甚至来说,以他的实力,若是愿意,只需要心念一动,使用口含天宪,就能让这些人直接暴毙,可没必要这么做,这些人的出现,也证明了现在豫州纷乱动荡的局势。
“还真是人上人的心态啊!”上官玉呵呵一笑,有些不屑的说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罢了!”
“这就是世间的常态,努力让这些事情少一点就可以了。”周贞文也看得很开,一路走来,他也见识过不少这种事情。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病!
那就是穷病!
穷病是治不完的!
“能够让这些事情少一点,就已经是无上功德了。”上官玉附和了一句,在她看来,世界上的有钱人,世界上的权贵,都是贪欲无限的饕餮,永远都不够,永远都想要更多。
谁又会在意蝼蚁的死活呢?
两人交谈之际,不少人从四面八方手持兵刃,涌了出来。
这些人身穿破布麻衣、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劫道的悍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
为首的大汉开始熟练的报起了贯口,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贞文打断。
“喂,你确定山是你开的?树是你栽的?”周贞文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人,问道。
“废......废话,你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
“此山......是我开......”
大汉被周贞文打断了话,显得很难受,涨红了脸,就准备继续报贯口。
然而,又被周贞文打断:“这可是官道,都是由大荒朝廷铺设的,又岂会是你开出来的?”
“我草,老子说了,你他吗的别说话,你是不是听不懂啊!!”大汉瞬间怒了,举起长刀,指着周贞文,“是不是不按路数来?非要老子砍你是不是?”
“老大,我们好像就是来砍他的......”一个小弟轻声提醒道。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大汉更生气了,对着身旁提醒的小弟就是一脚,“你懂不懂规矩,老子在说话的时候,你打断个毛?”
“做山贼也要有职业操作好不好?”
“贯口都不报,人家都没给上买路财,你就砍人家,你让我豫州第一悍匪的面子往哪里搁?”
“啊?”
“懂不懂规矩?”
小弟被踹得鼻青脸肿,连连道歉:“是是是,老大,我错了,我错了。”
“喂,小子,你别吭声,让我把流程走完。”大汉提醒了一句后,又开始报贯口:“此山是我开......”
这一次,大汉似乎是害怕周贞文打断,飞快的念完了贯口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呼......哎呀,舒服了,小子,留下买路钱吧?只要你给我买路钱,大爷我一高兴,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哦,给你。”周贞文随手丢出一两银子。
大汉接过银子,也是一愣,他居然真给了?
什么情况?
有人打劫,你就给啊?
你就不会再挣扎一下吗?
你都给了,我还怎么砍你?
“不是,你就这么给了?”大汉挠了挠头,问道。
“对啊,你不是劫道的吗?”
“我给了。”周贞文点了点头,觉得眼前之人越看越好玩,脸上却一副认真的模样。
“不是......不是,我在官道上劫道,你也给钱?凭什么啊?”大汉被周贞文的坦诚噎得说不出话,想了想,说道。
“你不是劫道吗?”
“我又不缺钱,我给你就是了。”
周贞文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什么是强迫症?”大汉问道。
“就是一个事情必须要完完整整的做完,不然就浑身难受,仿佛有蚂蚁在身上爬......”周贞文解释道。
“挖槽,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啊,这可太难......难受了......”大汉一副遇到知音的摸样,不过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他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他吗是来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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