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寻找狙击的机会。梁啸坚决不同意。靠大营越近,对方的斥候越多,一旦对方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就算有马也未必跑得掉。再说了,战斗了一天,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应该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李椒不以为然。不过,被桓远生擒,是梁啸想了办法才将他换回来,他脸上无光,也不好意思和梁啸争。
“李兄,我们刚刚熟悉新马具,又何必急在一时?你我都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等熟悉了新马具的妙处,将战斗技能磨炼得炉火纯青,我们去草原上和匈奴人较量,岂不更美?”
“好吧。”李椒晃着脑袋,乐呵呵的应了。
郎官们也七嘴八舌的应道:“没错,匈奴人才是心腹大患,这些猴子没什么意思,杀得再多也不算本事。”
“是啊,是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北疆作战。朝廷公卿对匈奴一直和亲,送了那么多公主丝帛,也没看到有什么成果。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反正送的又不是他们的女儿,花的也不是他们的钱,他们当然乐得轻松。如果与匈奴开战,我们武人大行其道,挤占了朝廷禄位,他们损失才大呢。唉,现在行军不吃香啦,看看李将军,看看程将军,征战数十载,封侯还是遥遥无期啊。”
梁啸呷着肉汤,听着郎官们的抱怨,一声不吭。
卫青坐在梁啸对面,用一根树枝拨着火,轻声说道:“阿啸,你想去北疆从军吗?”
梁啸瞥了他一眼,笑笑。“想又如何?”
卫青再次看了看四周,挪到梁啸身边,与梁啸并肩而坐。“陛下有心与匈奴开战,想找一些信得过的人去北疆打探形势。上次派公孙弘出使匈奴,就有此意,不想公孙弘迂腐,答不衬旨,陛下很不满意,想另外物色合适的人选。我看你胆大心细,沉稳有谋,应该能完成任务。”
梁啸转过头,看看卫青。“好啊,如果陛下有诏,我愿意去北疆打探消息。”
“好。”卫青拍拍梁啸的肩膀。“等回到京城,我找机会向陛下推荐你。”
梁啸笑了笑。一向沉默寡言的卫青主动要向天子推荐他,还真是不容易。这说明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卫青对他印象不错,愿意主动和他交流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多谢。”
……
桓远匆匆走进了刘驹的大帐。
为了调解桓远和景昭的矛盾,一直驻扎在岛上的刘驹搬到了大营中,与余善一起指挥这支大营。说是一起指挥,其实他相当于一个客卿,真正的指挥权一直掌握在余善手中。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看到桓远和景昭生隙,更不愿意桓远被余善拉拢过去。对他来说,每一个士卒都是宝贵的,更何况是桓远这种拥有射声技的高手,尤其是有一群狼在旁窥伺的时候。
“什么事?”刘驹放下了酒杯,看着桓远,只是客气得有些生份,远不如刚才与景昭说话时的亲密。
桓远也没心思关心这些细节,他急急的走到刘驹面前,施了一礼。“殿下,今天有几十个斥候失踪,特别是松江方向,斥候折损殆尽,无一生还。”
“这……能说明什么?”刘驹一脸茫然。“梁啸又出来了?”
“不仅是梁啸又出来了。”桓远耐着性子解释道:“大军即将取道松江撤退,行军之前,必须先探明松江两岸的情况。现在斥候都被杀了,很可能是松江两岸有所行动,不愿意被我们探知。”
“松江两岸有行动?吴县还有兵吗,他们的兵不是都困在吴县了吗?”
“殿下,你忘了那些大姓了?”
刘驹一惊,脸色严肃起来。他曾经是吴国的太子,这片土地的半个主人,当然知道这附近的大姓分布情况。这些人单独来看,实力也许一般,可是如果集结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提醒余善将军了吗?”
“我提醒他了,他不肯听,坚持要从松江走。无奈之下,我只得来请殿下去说服他。殿下,水道的确比较方便,可太危险了,冬季水浅,一旦被困在中间,进退不得……”
刘驹惊惧不安。他知道桓远说的没错,真要是被人困在松江中,他们就麻烦大了。别说船上的战利品,能不能活着回到东冶都说不定。在陆地上,可以根据需要变换阵形,在船上可没那么方便。
“我去对余善将军,建议他从陆地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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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