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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她一滞,随即尖叫道,师傅来了来了。
帝光也没有看,只是把手抬了起来,一只白色的鸟儿就落在了他的指尖上。
帝光接下了鸟儿腿上的信件,,灰烬看了起来。
月言接过鸟儿,摆弄了起来。
这边,读信的帝光突然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右手一抖,那封信就燃烧了起来
“妖上,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月言不解看着帝光:师父,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攻打他们了,干嘛要借那些人类的手。
不解,她不解。隐门的实力远在苍云殿,万妖宫之上,打败他们不在话下。
帝光慢慢的把双手负于背上,道:纵观天洲大事,各大势力错纵交横,暗流涌动。我们要尽可能的保存实力,以图复兴妖族的大业。
他的声音低沉,沧桑,但却有力,威严,感觉他要主宰一切。
月言撅着嘴,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忽然开口问到:师父,蝅教的那个老家伙能不能取出天罚。
听到天罚,帝光眼角的肌肉还是不由的抽了一下,作为一个妖,这是他心中永恒的痛,就像一根刺,插在他的心口。
他一直再努力,努力拔掉它。
“不知道‘’徐徐的,帝光道:但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个封印无人能解,除天山的那些人,但如果强攻,我们将会成为众矢之的。……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们不能做出头鸟。”
“师父,蝅教会对我们动手吗,天子的野心可不小。”
“至少现在不会,目前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呵,至于野心嘛?貌似我的也不小。”
风吹过,他的话儿飘了开来,随即消散在了雾里。
月言看着远方,没有再问什么,眼神随着他的话也消散在雾里。
片刻之后,帝光折身向里走去,月言也跟了上去。
二人的背影就这样一前一后消失在了石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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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灯火通明。帝光静静的站在门口,注视着前方,满目的忧虑溢出来。
这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四周有精美壁画,栩栩如生的浮雕。然此时帝光却无心欣赏,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一个手舞足蹈的老头,
老头花白的头发用一根麻绳简单的束在脑后,额前插满了鸟翎,不知是何种鸟的。有着火红的颜色,他手里面拿着个权杖,扭曲的形状有些像捏在手里奄奄一息的毒蛇。他在不停的跳着,姿势怪异。他口里面在不停的念叨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咒语。
在他的前面,是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东西,最醒目要数那桌面四角的大烛台,在烛光的映衬下,金光中泛着青黑。诡异且漂亮。
借着烛光你可以看到,桌上竟是一幅地图模型,有湖,有山,有沙漠,一切都有,仔细看去,竟是天山。
许久之后,连整个桌子都被诡异的青雾所笼罩,青雾聚而不散,动而不止,散发着摄人魂魄的气息,给人以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的感觉。强大如帝光,都不由的捏了捏拳头。
花发老者停了下来,背对帝光,右手握着赤色权杖,左手置于胸前,口中咒语阵阵,时而如夜鬼哀啼,时而有像鸟兽怒鸣,好不吓人。
后面,帝光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古井不波,看似镇静无比,可他的双手却悄然发生着变化,那双结实但却白皙的手开始变得一点点粗糙起来,随即皮肤龟裂,变黑,拳头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一倍有余,裂纹见烈火流动,如同刚刚爆发的火山一般。
他自信,却不盲目,蝅教巫蛊之术杀人于无形,更何况面对这等高手,更不容怠慢。
火红的披风微微荡起,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
密室中,咒语声终于停止了。
花发老者慢慢的转过了身来,与此同时,帝光的手也迅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白皙,结实。
“来了”,老者淡淡道。
帝光仰了仰头,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者道,“还需要一段时间,请门主耐心等待,这事急不得”。
“好”,帝光扔下一个字后便向外走去。
刚迈出一步,只听老者又道,谷主,我们的报酬可准备就绪了?
“炉鼎,你们的人已经带过去了,至于那样……”说到这里,帝光停了下来。
老者赶忙作揖,道:“老朽明白”。
帝光并未再应答,便大步走了出去,火红的披风随风荡起。
老者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神如钩,干皱的嘴唇微微扬起。这一切是帝光没有看到的,然而他却想的到。
大家都在钓鱼而已,鱼不出现,谁都不会动手。
他加快了速度,向大厅走去,当务之急,是得到引子。
“噹……”,一声清脆悠长的钟声响起,荡漾在天风谷的上空。
这口钟叫做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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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殿,不单是一座宫殿的名字,也是一座山庄的名字。
它是苗疆三大势力之一,位于苗疆东北部,背靠中原,面向西川。
苍云殿,最大的一座殿堂,就叫做苍云殿,它是整个山庄的中心,不仅位置,还包括权力。
山庄的后面,有一片柳林,种满了垂柳,中原随处可见的那种垂柳,但到了苗疆却成了稀品,据说是妖上亲自移植的。
林间有一间茅屋,很矮,很古,看起来很简单,却是很古朴,给人以沉重的历史感。
当遥侠走进来的时候,妖上正在喝酒。
他很少喝酒的。除非有人陪,不然他不会喝酒的。
屋子里摆设不多,但却都很精细,打扫的也很干净。
不大的桌子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阵阵香气发出,弥漫在空气中。
这里面全是酒,桌子上面是酒,地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