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使然吧。
片刻,他又狐疑地看向归海湛,“你师父逍客没跟你提起过吗?”
“我师傅……没有啊!”归海湛目光呆滞,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哦”,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抬头对着叶擎宇道:“他曾对我嘱咐过要善待这把剑,当时我不明白师傅什么意思,看来就是因为这个吧。”他急急忙忙地叙述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道你当时有什么奇遇?”叶擎宇听了后好奇心大增,当下问道。
归海湛想起当时的情形,脑门上不由泛起一条黑线来,右手摸了一下鼻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撞见一头蛮猪,算不算奇遇啊。”
“哈哈……少侠真会说笑。”听到归海湛这般回答,叶擎宇以为他糊弄自己了,随即笑了起来,语气中不乏轻蔑之音。
当然,归海湛也不是个笨蛋,也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当下解释道:“前辈不要误会,那次我是真的撞见了一头蛮猪,并且,我还受了重伤,要不是我师傅及时赶到的话,可能我就交待到那儿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挚,语气淡淡的,倒不似再撒谎。
叶擎宇也注意这些,当下觉得自己错怪这小子了,刚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被归海湛给生生地截了下来,他只能蠕动喉结把话咽了回去。
只听归海湛的声音淡淡地道:“那是个冬天,十二岁的我……”随着他的叙述,一副画卷渐渐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在一个冬天的早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像往常一样起床打算去做做功课,去天池边晨练,然当他来到外面时才才发现,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大雪把整座天山包裹的结结实实,但他知道自己不做晨练,又要挨师傅的骂,他的性子也是挺倔,就算自己吃苦,也不想随便看别人的脸色,于是他踩着及膝的雪向天池行去。
天池在天山山脉的中心,在群山的环抱之中,虽然说他们的住所离天池不远,但是上去的路确是很陡峭,再者,天池边的风很大,尤其是冬天,不然他们早就把住所建到山顶了。
在天山崎岖的雪道上,这个孩子正在深一步浅一步地艰难爬行着,冬日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温暖,稚嫩的脸上有一双深邃的牟子,此时正透着坚毅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来到了天池旁,自己每天练功的地方。也许是爬山累着了,这孩子居然直接躺到了地上深雪里。于是及膝的雪,瞬间把他淹没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个“大”字的模样,如果不注意看,甚至看不出来这儿还有个人。
过了一会,他好像是休息够了,缓缓地从雪里站了起来,随即伸手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雪渣。
就在这同时,他惊奇地发现雪地上有一串串奇怪的脚印,当下凑到了跟前,仔细观察了起来,左看看,右瞧瞧,他甚至还把自己的脚也烙了上去,像是在估计脚印的长度,却发现要比原来的脚印小很多。
但是,经过这么一测,他的好奇心膨胀了起来,什么的脚印这么大,他现在哪儿?
天罚剑乃妖君祭炼过的凶兵,上面充斥着桀骜不驯威势,虽然被封印在天池中,但由于天罚剑这种气息的影响,一般的动物不敢接近,但突然那儿来的这么大的脚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忘记了师傅的嘱托,沿着脚印寻了下去,慢慢的,远离了天池,走着走着,地上脚印随之多了起来,大的小的,深的浅的……各种印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但他还是再其间认真地辨别着脑海中的那个深刻的印记。
太阳爬上了中天,他亦来到了一片阔林之中,就这时,他彻底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他找到了奇怪脚印的主人,一头巨大的蛮猪。
就在此前,蛮猪还安静地躺在一棵巨大枯木下睡觉,但男孩踩雪的吱吱声惊醒了它,只见它呼地站起来身来,目露寒光地盯着原处的那个孩子,一只诺大的前蹄不断地刨着地上压成饼的雪,同时口中发出轰轰的嘶吼声,震耳欲聋。
待它站起来后,这个孩子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只见它高近一米五,巨大的头颅微微地低下,充血的双目如黑夜中的红灯笼一般,甚是可怖。头上,浓密的鬃毛如夏日天池旁的野草一样茂盛,自头顶一直延伸到了脊背上,血盆大口中翘着二根闪着寒光的獠牙,仿佛月下寒刀一般摄人心魂。看到这些后,孩子已经傻了,呆呆地站在那儿,竟一动不动。
那边,蛮猪也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口中的咆哮声阵阵不觉于耳。
“啊……救命啊!”良久,孩子像是反应了过来,突然,撕心裂肺的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