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自顾自笑笑,在女骑士消失了踪迹时套上了斗篷,遮了小半张脸。
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雅兰?
恩泽因为要负责在帝都里调查,非常不情愿地留下了,临走前在赫伦面前立定站直,“请保护好雅兰大人。”
后者似乎习以为常,象征性点点头,往头上绕马的缰绳。
恩泽现在想来这事都觉得担心,大陆东北部的教团支部似乎不单纯是个教堂,里面从古到今还关着其它东西,他想着想着就叹口气,仰头看看这糟糕的冷天气,一边在街道上走,一边抽出雅兰吩咐他收集情报的纸条看。
“……哈?!”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把内容重读了一遍。
“找到编剧……?”
越往东北行进天气越发寒冷,乍眼望去都能见得草地上结了霜,天空乌灰的长云层流动着,沉仄仄几乎要压下来一般,再往目的地行进一些时,不知不觉已经开始落雪。
菲特睡醒时窗外山脉平原已经是成片亮惨惨的白,细细的雪花星子簌簌往玻璃上扑,融化成水渍。
马车是帝都工厂里的新款,封闭性好,还加了暖炉,她搓了搓冻红的手,赫伦在驾车,车厢里就她和他,后者坐在她对面,撑着下巴望窗外,侧脸的轮廓很好看,黑黑的短发和睫毛,眸子深邃绿,映着窗外雪景静得似夜里的狼。
他望过来时她赶紧偏过脑袋,把小脸塞进斗篷衣领里。
车程行得快一半时,莫名地遭到劫匪,大雪天的,不怕冷浩浩荡荡一大群。
领头的是个刀疤男,眯眼一看,那个马夫暂且不说,车里那个瘦瘦小小的少年和那斯文得不得了的青年一瞧便知是弱不禁风的主,特别是那白脸青年,一笑气质全出来了,肯定是个娇生惯养的有钱人。
二话不说,搜。
赫伦见那气势汹汹的样,丢出一串“……”似乎觉得作者这是在浪费他的表情。
“赫伦,杀生不好。”雅兰这时候净装好人,瞥了一眼菲特,“你去。”
“……”
“你不是说你很有用么。”
她二话不说立即下车。
一边向劫匪们靠去一边想,他这是看她笑话么?
雪不大,但风特别冷,呼啦啦刮下她的帽子,那张漂亮的脸根本就藏不住性别。
“唷,原来是个娘们儿,”男人们嗤笑,“好好的不穿姑娘家的衣裙儿作甚,那两个人派你来伺候爷们?”
“因为比较轻便,毕竟是出远门,”她竟然还能流利作答,扑哧扑哧雪下踩着脚印,靠过去,红莲的瞳色随着她瞬间的动作流溢出鲜血一般的光。
她三下五除二解决大半的人,几乎都是狠狠击中□□一招制胜。
赫伦&雅兰:“……”
简直是男人终极杀手。
解决得差不多时,她有些恍惚,心在砰嗵砰嗵响,耳边因风声而略微模糊朦胧,那些男人的颈动脉血管分布她看得特别清楚,看得喉咙和心口都是痒痒的。
想来有段时间没吸食人血了。
她花了好大的力气忍下去。
穿裙子有什么用?
女孩穿裙子就是为了好看,小时候母亲常说女孩子家穿裙子是最好看的了,飘逸又甜美的,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她是吸血鬼,还是杀掉他父母兄弟的一样是纯血种。
她穿再好看的裙子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自己埋起来,别让他看见就好了,她还可以偷偷地看他。
一晃神,挥出的拳被对方闪开了,她一怔,紧接着对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个右勾拳直朝她脸砸过来――
嚓。
银光凛凛,从马车射来贯穿了男人的腹部,中长的腰剑,剑柄直没入肉里由背后贯出,男人一声呜咽松开了她。
她缓回来,迅速抽身将剩余几个撂倒,寒风把她的下巴冻得没有知觉,因为动作她微喘着气,扫了一眼地上歪七竖八捂着□□的汉子们,还有那唯一在雪地里淌开了血污的尸体,痉挛后已经不动了,她眸光暗了暗,走过去把中袖□□用衣裳拭干净了然后折回马车。
“……谢谢你。”她把剑呈给赫伦,她记得这是赫伦经常佩戴的剑。
赫伦面无表情看着她,然后收了剑。
她用袖子擦擦额头,身体热乎乎的,把自己衣服理了一下,理完了才觉得没必要,他又不会在意,重新用斗篷围住脸上车,安安静静缩在一边坐好,头有些晕,但是没有在意。
赫伦先是驾车绕过地上的人们,然后在马蹄声中向后略侧过头,透过车镜睨着雅兰的后脑勺,一只手搁在剑鞘上,刚才那男人瞬息抽出时他当真没感觉到。
这位大人有多久没用过这般的速度了?
“不是说不杀生么?”赫伦说。
青年望着窗外连绵的雪景,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