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娘很聪明...不过,她还不够聪明!”
“你什么意思?”
“你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也有老茧,大家都能看到,你不会否认吧!”
“是..”王忠点头,不明白方文的意思。
缓缓一笑,迎上他不解的目光,方文脸色一沉:“农具是能磨出茧,手掌可以手心可以,甚至连肩头脚趾都能!但是...你见过在指侧的吗?”摊了摊手,方文接着道:“我是没见过的,若说有的话,世间只有一种东西做得到,它还不是农具,是....”
“弓箭....”眼神大亮,凌尘恍然大悟的道:“是弓箭,常年射箭,箭矢飞出时摩擦出的老茧!”
凌尘乃大乾学府的军事继承者,能想到这些方文毫不惊讶。相反,若是想不到才显古怪,好歹是以后带兵打仗的,常识不能缺!
“不错,弓箭!”方文点头道:“江州附近地处平原,四周开阔无虞,连猎户都没有,你也不必说你是打猎的!当然,兴趣爱好啥的也不用说了,再有兴趣也不会超过真正士兵,你手指上老茧比真正士兵还要厚,训练的比他们还要苦!”
“你不仅是士兵,还是很精锐的那一类!”
王忠愣在当场,呆呆的一言不发。因为眼前男子说的对,全都对。儿时家里太穷,父亲战死母亲体弱,做些针线活计只够一人存活。他个子大,为了吃饱饭,也为不拖累母亲,谎报年龄进入军营。
由于身体上的不成熟,他很快就被识破,押送到将军帐中。将军对他一片孝心颇为赏识,遂被重用,成了近侍。他心怀感恩,于是每日训练越加刻苦,搏杀越加疯狂,只为报答恩情。
直到他收到母亲家书,请人看过之后才知道母亲生活困苦,竟是数日一餐!
无数愧疚、思念涌上心头,想着母亲一人孤苦,他再也忍不住的跑了出来,不远千里跋涉来到江州,却不想竟然患上这等恶疾!
扑通一声跪下,王忠重重的对着地面扣头,发出声声闷响。虎目含泪的盯着方文,瞳孔满是血丝:“求求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娘...”
“你是逃兵?那位将军账下近侍?”凌尘目光闪动,淡淡道。严格来说他也算将军,现在无名而已,对于逃兵有些抵触很正常。
抬了抬手打断凌尘,方文摇头笑道:“何必如此,战事非一人之功,何况情有可原!他没错,若是我,也会如此!”
左手摸着王忠的头,方文道:“将军近侍已经死了,患的天花。我再给你个名字吧,就叫...王忠!”
“你...”
“以后...跟着我吧,不会饿着你们的!”方文道。
王忠沉默,良久之后,决然道:“只要你能救我母亲,我就...”
“我不能保证!”摇了摇头,方文道:“实话不妨跟你说,我没有十成把握,不管你跟不跟着我,我都会尽一切可能救你们。不然,我的命也许也要到头了!”
王忠不解,看了看他,眼角却是瞥见离他最远的一众人。心中顿时明白过来,额头再度重重扣下,毫不迟疑道:“王忠见过...”
“我叫方文,你就叫我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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