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之容。只当他们看到奏疏瞬间,脸上悲天悯人的情怀顿时无踪,急忙扯开整张奏折,一目十行的掠过。
心中震惊久久不能平息,当视野扫过最后落款,“臣秦苍然恭请,斥方文代笔”之后,更是倒吸冷气。
危难之结竟真的有法可解!
余粮!为何能想到余粮,举国上下被人所忽视的东西,被人不甚在意,甚至不予统筹之物,蕴含这等用途。观如今形式,正是解救王朝上上良策,除此之外,确然没有他法。还有那掣肘粮商的无耻奇谋,乍看充满孩童般的戏谑轻盈,细想竟是如此的合乎情理,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即便带着不正手段,可对于朝堂来说,这哪里阴暗了?简直再光明不过。
实施下去,此次大难必然有惊无险,只要官府相助,安抚人心,一切都能水到渠成。届时,无论出于什么,王朝与帝王皇权声望都会更上一个台阶,达到真正顶峰。爱屋及乌,他们也能受到雨露。
有些矮小的杜继师大笑行礼,“此法倘出,灾情无虞,百姓得过,大乾可兴。方文可谓惊世纬才,不知是何等高人,有此秋毫之察,当为我大乾所用!”
所有人跟着附议,垂声同道。
这话才是说到点子上,说进景阳心坎里。能解决的事儿根本就不叫事儿,反而是不能解决的事情,才会让人为之头痛。就算是天灾也一样,有法可解就无需担忧,大乾官员执政能力不是吃素的,是吃肉的!
反倒是这个骤然蹦出来方文,更让人揪心。不说他与袁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这番计策,也不能让他安然闲逸,辱没贤才!
见贤不急,则缓其君矣。非贤无急,非士无与虑国!带兵亲征过的他,怎会不明白这些!
只是任人唯贤的事情,不是一人之言能够决定,即便他是天子,治国的权利中枢也可轻易侵犯。排他性无处不在,没人想分出自己利益!
“杜相觉得,此人能否为我所用?所用何职呀?”
诸人心中明了,前一问不过客套而已,当真的人早已被种进土里了。
“臣以为,此人未知根知底,封赏不可太过。不知其心性若何,缘何透着孩童的顽皮?似是不够稳妥!”一旁高大的徐元林道。
一番话中规中矩,亦算诚恳。似那左右宰府不同,他为人极度平稳,非偶有出奇之言,怕是要列入稳臣,无缘站在这里了。
景阳一笑,不甚在意道:“不错,此子尚且年幼,月余明岁,算的十九!”
深深吸了一口气,众人压下震惊。未满十九岁,这
想自己十九岁,非是争风吃醋便是为名愁顿,景阳不免也还做着太上皇大子的福威,纨绔不羁。这人竟然如此出息!
“这般年纪,需打磨几年!”
诸人心中一叹,他们却是明白,如今封赏不足以道明什么,至多二十年后,他们行列之中,便要多出一个年轻面孔了。只愿他是昙花一瞬,莫要真是明珠蒙尘!
不过此时,他们心中隐隐对“方文”二字有些熟悉,究竟是哪里听到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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