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口中也噙着“混账小子”的名头,笑颜不断。
在座都早闻方文之名,也知道其插科打诨的本事,却未想到在这般君臣共处之地,也敢如此没大没小,传言果真不假。且看景阳神态,丝毫没有愠色而露出异端,分明对其突兀而来之事不放心上。算来他至帝京不过数日,面见天颜不过尔尔,能得宠信,不得不让老家伙们心中一震。
而作为打趣对象,吴王俶尔涨红面庞,指着方文“你你”个不停,想来应当要破口而出的,却是看到太子略显阴沉的脸色之后强行忍了下去,只是道:“你身为南书致学,每讲经致学,房中问道之人不下数十,全是知无不言,怎连我也教不得!分明是你所不知,言之无物!”
话说得很不客气,就差指着方文骂他欺世盗名,不过后者并不在乎。咬人的狗总是不叫的,人也一样,越是叫嚣的厉害,未必是值得忌惮的人,反倒是能够隐忍不言、静待时机的,才令人不安!
微微一笑,方文道:“殿下这么看不起微臣,若要寻法也是可以,但臣食君之禄为南书致学,你非南书之人不再臣下,解惑的话要束脩的哦!”
众人再度错愕,竟是哭笑不得,贪财毛病居然带到庙堂之上了,真是脾性不改。
赵成先也是愣住,旋即哈哈大笑:“好,明日清晨,本王定然派人将束脩亲手奉上,就在南书房中,当着所有人之面。父皇与各位叔叔伯伯皆可作证!”
“非也,微臣虽是贪财,却也醒的轻重,您的束脩臣自是不敢收的!不过”
“不过什么?”
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皓齿。赵成先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臣闻前时殿下得一翠玉古佛,出自南武北古之南,武大师之手。臣久闻其大名,心中仰慕,不若殿下以此作为束脩如何?”
此言一出,赵成先立时忿然而起,面色通红。他听出来了,方文这是觊觎上了自己得自李家的古佛,起了不安分的心思。换而言之,便是他与李家小子的明争暗斗,他要叉一杠子,且帮助对象竟是李家!
当场老臣亦是明悟,笑的若有深意,唯独老流氓李屿弗笑的夸张,响彻而起,哇哈哈的笑声听得人直想抽他。
嗫嚅一番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望着台上景阳笑吟吟啜茶的模样,赵成先没敢开口,从牙缝中蹦出森寒的字眼,“那玉佛是我珍爱之物,你当真非要不可?”
“巧了,为臣也珍爱的紧,不知殿下能否割爱?”方文笑道。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令人噤若寒蝉。只是在座之人无不乃当世经纬,小场面哪里镇得住他们。是以只是含笑注视着两人,没人说话。
咬了咬牙,赵成先哈哈一笑,“既是阁下所求,本王自当奉上,就是不知送往你手,还是李家!”
“殿下多心了,送与谁手无妨,最终总归落于其主,他人染指不得。若殿下当真不知,明日便送到南书房吧,微臣亲自抱回去!”
“哈哈哈好,明日便送与齐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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