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报西州之仇!”
此言一出,不少人心中凛然。谢仁堂身形颤了颤,喉头不自觉的蠕动。
景阳瞬间便明白了,惊讶的看着方文,“你是说户部统筹粮食有误,他们竟然欺君罔上!”
“臣并没有这么说,只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已。”方文赶忙低头。
杜继师不着痕迹瞥了谢仁堂一眼,冲着方文道:“方文,说话要有证据,单凭臆想不足为证啊。”
显然,方文的话惊动赤胆右相了。国中决策都要钱粮供应,说到底就是粮食,只要有粮食,百姓就有了钱。谎报粮食产量是大罪,意味着整整一年,国中决策都会偏颇不足,以至后半年国家无法运作。
这是动摇一国根本的大罪,杜继师不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景阳也瞥了一眼谢仁堂,淡淡的道:“不错,证据才是根本。但在此之前,朕想知道你这么说的原因。”
方文道:“陛下可曾种过庄稼?”
“这是自然!”景阳淡淡的道。
“陛下可曾在冻土上种过庄稼?”
景阳愣住了,杜继师也愣住了。旋即两人勃然大怒,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说到这里,他们那里还不明白。大雪过后田地成为冻土,粮食种植之时不仅困难重重,而且存活极难。丰收那里来的丰收,今年不是大亏之年已是万幸,何来丰收之说。
“好,朕没有看错你,方文!这便是你给朕带来的结果,看来今年税收不仅不能增加,反而要降低了!”景阳咬牙切齿道,怒火在灼烧他的心脏。
“这”方文略一思忖,弱弱的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想说的是苛政猛于虎,陛下须善待百姓。古往今来,水本载舟后而覆舟之例不胜枚举,臣望陛下引以为戒。”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并非是从景阳口中说出,而是杜继师吼出来的。杜继师首次见方文议政,不曾想竟是如此犀利。
“陛下得此贤才,臣老怀大慰。有此一人,我大乾百年无虞!哈哈”杜继师大笑着说道。
众人第一次听到杜继师评价一个人,却还评价如此之高。其余桌上坐着的官员心中凛然,望着方文,神情中多了些东西。
“不错,这小子心思剔透,实在难能可贵。唯独太懒了些,需要好好打磨。”每次说到这里,景阳总是很恼火。
“陛下何须多虑,天降贤才与大乾,好过一个勤奋的庸人。内以圣贤教化,可使其勤能补拙,但若天赋不够,再勤奋又有何用!”
景阳点点头,方文在他眼中便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莫说一个勤人,百个千个也不能换。谁知道这块璞玉打磨成才后,会怎样的惊世骇俗。
“来人,传旨给常侍,连夜调查诸地粮食生产情况,朕亲自不,让方文给朕统筹,朕要看看我大乾今年粮产几何。户部所有官员撤职待查,朕问问他们有几个胆子,敢在此事上蒙骗朕!”
景阳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将此事交给方文统筹,便是将户部所有官员的命交到他手上,这份担子,不可谓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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