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李白怎么那么有才?连今日的红尘都预算到了。
“哎!去不去西藏?那可是天堂!”卓越两眼眯着,嘴里咝咝作响,声气诱人,那可是全世界的文明呵——西藏。
“师妹,我的鞋子都磨透了,你得出援藏基金。”土地爷蹭着她的细腰,捏着嗓子撒起了小老婆的矫情,顶多也就是个末代皇帝的小妃相。
“对了!你得赔我一条牛仔裤,上次你贼手一扯,裤裆都裂了!”瘦弹簧双手罩住下身,裤子里隐遁着的阳根无聊而柔长,缺少冷兵器的杀伤力。
“不去拉倒,美人自有英雄陪!”她头枕在楚江童的肩上,暧昧信号足有五格。
楚江童只想由眉月儿陪着,凡人俗子一概免谈。
画友还没走,村人便热播流言:画画的真他妈的都是流氓,男女同睡一张床,那个女人不知烂成啥样了。
爸爸这几天疯狂泡网,妈妈疯狂打扑克,输得屌蛋精光,只好再去镇上取钱,钱还没取到手,就打电话通报牌友,看来她一天不输钱就一天暗无天日啊!
烦死了——
楚江童大喊一声,众人齐刷刷望着他,瞬间众扑友重又各就各位:“误会,误会,继续,继续!这孩子怕是没救了……”
楚江童实在删不尽女友滕倩云的滥照,一张张照片,全是笑,毫无创意的同一个笑。
破坏——楚江童从小学时期就有这种念头,无奈空长了十几岁后,依然没有破坏过谁家的生活,他恨田氏家族,此祸不除,楚家永无宁日。
过去爷爷一代很穷,田乔林欺负过他,楚江童哪能忘记?到了爸爸,经济略有好转,但依然平庸,楚世家族为官者几乎没有,后生力量又遥不可及,自己本想成为一代名家,可画来画去,连个小镇也没画出去。
月朗星稀,寒风凛冽。
楚江童一身皱巴巴的黑色西装,嗅着尽是铁锈味儿的黑暗夜色,身体第一次变得如此轻灵,心灵恶念第一次如此活跃,手里的短棍,已被汗水洇湿,他熊赳赳凄昂昂,向着田之程家走去……
突然,一个黑影挡在面前,一紧张,胯下湿湿热热,不对,明明出门时提前撒过一泡尿啊?今夜的尿可真丰沛,裤子全湿了。
挡路者一脸不屑,而且还喝过酒,酒气熏得楚江童连忙后退,是眉月儿的嫂子佳勃。
佳勃吐了些秽物,俩眼淫淫地盯着楚江童:“嫂子与同类倾爱无数,却唯独没有遇见凡人,前些日子,本想和田之行做一次人鬼情,不料,他成了新鬼,江童呵!你知道吗?新鬼是没有自由的,七七四十九天内根本没法出入,连思维都模糊着,没有自由,年轻的鬼要先在阎王殿服苦役,听话的、能干的十年,几十年才能升职,不听话的,在人间犯下罪恶的,几百年,上千年也投不了胎,更别说转世,至于晾身,那就更甭想了……”
哇呜——
佳勃又吐起来。
楚江童忙去扶她,轻轻扣其颈背,却不料,佳勃伸臂锁住他的颈项,吵着要去他家。楚江童犹豫一下,面有难色:“恐怕……不……行,今夜我有任务,去行刺田之行的老爹!”
“哈哈,你这二货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都成啥光色了?嘿嘿,还是陪姐姐嬉闹一番,压压惊吧……”
“他过去欺负我爷爷,忍不下心里的恨!”
“要不,我去惩罚他?”佳勃俩眼眯着,一副粘粘的醉意,小手轻轻的一下一下攥紧,“我会让他一点一点死去,哈哈哈……”
“噢——不……”楚江童一想到惨死的田之行,“不行,我自己去便是!哎,对了,田之行为什么死了?”
“这是寿数,田家还有两个横死的,一年之内!”
“啊?”
“还有你们楚世家族会有大难,是官司起讼,还有姜家的事更麻烦,是出丑闻生乱子,自己家族的事儿,连亲叔堂兄也会乱来,哈哈……”
“佳勃,不能破解吗?”
“天官赐福,地官赐命,谁也改变不了!”
佳勃拉住楚江童的手:“今夜你不能去田家寻仇,去必起讼,还是和我苟欢一夜,管保你神清气爽,平安顺利,不用怕,我不会告诉眉月儿的,嘻嘻……”
“那你知道眉月儿去了哪里吗?”
“她被秦始皇选去了妃宫,怕一时脱身不得,只怕你等着抱秦三世吧,哈哈哈……”
“啊——”楚江童不觉大叫,“这这这——”
“逗你玩呢,告诉你吧,她去妃宫还有另外的计划,这个不能说的,除非你……”
楚江童这一夜居然迷魂**,和佳勃快快活活玩耍了三次,佳勃一脸幸福的绯红,逐渐温柔贤顺起来,平日的轻佻竟然一飘而尽。
楚江童感觉佳勃的身体和眉月儿的不同,一个是清纯深幽,一个却是大胆激狂,一个是欲敛欲合,一个却是绽放饥渴。
佳勃临走时丢下几句劝告,不准寻田氏家族的旧仇新怨,该放手就放手。还有,更不可与滕倩云成亲联姻,若与其成婚同房,倩云必然身亡,你佳勃姐姐我骗人骗鬼无数,却独独不会骗你,切切!佳勃见天**晓,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