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本就是心烦意乱,他自己还没有弄明白呢,为什么明明已经多加小心,却还让阴阳家钻了空子。鲜有的失意感被无限放大,就算是曾经统一了天下的秦始皇此刻也感觉到无力招架。他陷入了苦恼之中,手肘抵在石桌上,双臂蜷曲的抱住了,抱住了头。
“你倒是说话啊!”张良看到嬴政这沉默不语的样子,只能干着急的催促着。
盖聂稍稍拦了一下张良,随后朝着张良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紫璃正在窗台前。张良抬眸望去,这才看到紫璃的身影,紫璃似乎没有听到他们在院子里面的对话,虽然只是两层楼的距离,但紫璃去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这是六魂恐咒的效果吗?对这种咒术没有深入了解的张良胡乱的猜测着。
“你继续往下说。”盖聂说道,用着不轻不重的语气。
“朕...”嬴政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直操控着阴阳家的嬴政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阴阳家反咬一口,更不知道此次阴阳家的目的是什么,以往都是嬴政直接下达命令,由赵高传旨给阴阳家,亦或是直接下达到月神和星魂的口中,而这次阴阳家的行动,嬴政却一无所知。
“朕斩断了飞蛾,以往如此阴阳术必破,可此次竟然是种下了咒才消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嬴政有些想不明白。回想者以往在咸阳宫与阴阳家所交谈的内容,虽然深奥,但也不是很难理解的样子,难道阴阳家早就有异心,所以故意在某些秘术方面有意的隐瞒嬴政?嬴政的这种假设,倒也不是不可能,现在想想,阴阳家似乎并不可靠。
“阴脉八咒过于阴毒险恶,阴阳家已经禁止门下弟子修炼,但如今又重现人间...这一切,想必都是你的安排。”盖聂此刻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冷漠,难以言说的冷漠让一向悲天悯人的盖聂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冷酷的杀手。
嬴政沉默不语,难以辩驳,的确,这是嬴政的安排,嬴政也不想解释。
“先别说这些。”张良似乎看出了盖聂言语中的敌意:“我记得天明身上也有此等咒印。”
“的确。”一提起天明身上的六魂恐咒,盖聂立刻阴沉着脸,下意识的,盖聂将目光移到了嬴政的方向:“但我从未和他提起过。”
“据所知,会此六魂恐咒之人,只有阴阳家大司命一个人。”张良还在分析着:“所以,紫璃身上若是真的被种下了咒印的话,那想必一定是大司命所为。”
“你错了,世间不止有大司命一人会此等咒术。”嬴政低声说着。嬴政的目光一直没有交集在某一个点上,他烦躁的垂者眸子。
盖聂和张良纷纷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东君焱妃...”嬴政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
“东君焱妃,此人已经下落不明,应该与她无关。”盖聂说道。盖聂对东君焱妃的了解不是很多,只是在秦宫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这人的名字,但却未曾见过。
“朕在咸阳的时候,接到章邯将军的密报,东君焱妃以阴阳家囚犯的身份,正被囚于蜃楼之中。”嬴政说道。
“蜃楼已经属于阴阳家专用的吗?”盖聂质问着嬴政。
“原来蜃楼在一开始,便是阴阳家设的一个局。”张良说道。
听到张良这话,嬴政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原来,蜃楼便是一个早已被拟好的骗局。怪只怪嬴政自从统一了天下之后,对长生不老过于的执迷,过于执迷一件事便会有了弱点,嬴政恍然已经忘记了,此刻再回想起来,长生不老、蜃楼、阴阳秘术、幻音宝盒,似乎全部都是由某件事所牵连,阴阳家的人在不知不觉间便都已聚集在蜃楼,留在咸阳的,大概只剩下一个月神。
嬴政本以为,秦国的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算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现在看来,嬴政似乎以为某些执念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真是讽刺,曾经以为自己的对手就是那说着被定义被不同名字的国家,可现在看来,对于嬴政来说,真正的对手,也许真的就是他自己,正是因为自己的执念,才让别人有机可能,借题发挥,以得渔翁之利。
“朕现在不在乎这个。”嬴政咬牙切齿,脸颊一下一下鼓起,看得出是因为咬牙切齿的缘故:“解铃还须系铃人,总之先找到那叫芈儿的人再说。”
“他是大司命还是东君焱妃?你与她见过一面,应该有所了解。”张良在一旁问着。
“大司命。”嬴政说道:“芈本是楚国贵族姓氏,大司命亦是来自楚国。”
“原来如此。”盖聂说道。
“大司命朕也见过自己,这个芈儿,她总是在刻意的躲着朕,一定是怕朕发现她的身份,幻术归于其中,还是可以看出本来面目,朕知道这点,大司命也知道。而东君焱妃,朕未曾与她见过面,也没有过交集,算是不相识的人,若是芈儿是东君焱妃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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