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诉,我先走了。”
说完,就消失了。
周舒之收起全身的锋芒,转头看向我时脸上又带上了笑容,
“玉诉,我送你回去吧。”
事情解决了,虽然并不很圆满,但是一想到从此以后我就可以睡个好觉,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
下了车和周舒之告别,踏进宿舍楼,我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经历了这样一天的惊吓,我从现在才感觉浑身疲惫,一点都不想动。
推开宿舍门,程文欣三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话说笑。
看我丧着一张脸进来,程文欣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冲到我的面前,
“诉诉,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被她熊抱着,身体很疲惫,心里很踏实。
这才是我的生活,一个平常人的生活。
回归正常生活后,时间过得很快。
再有一个周就要国庆了,我们宿舍的话题也大多放在关于放假回家或旅游的安排上。
我有些纠结,虽然离家时间不长不短,其实细算也只有一个月而已,但是我从小都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过奶奶,心里不免挂念。
抽空给奶奶打了电话,想要就十一回不回家的问题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没想到奶奶声音轻快,“诉诉啊,我报了镇上的旅游团,十一要去北京玩呢。”
原来奶奶早有打算,我由衷地替她感到开心:
没上大学以前,奶奶的生活重心都是围绕着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了。
我的命格不同,又体弱多病,奶奶不免要处处记挂我。
现在能够趁着身子骨还硬朗,和她的好朋友们相约出去看看世界,真是再好不过了。
程文欣就是临市的,十一自然是要回家和家人团聚的;
阿蓓的姐姐嫁了人,自己也攒了一些钱,可以不用再看家里的眼色,准备带着她和刚满三岁的女儿一起出去逛一圈;
杨杨早就和男朋友做了假期旅行计划,车票都买好了。
我挂了和奶奶的电话,不必回家了,心里有些茫然。
除了宿舍几人,我没和其他同学有什么交集。
主要是刚开学时,薄从怀从天而降,惊艳全场,又与我有明显的交集,所以同专业的女生不在背后骂我就不错了,更不指望来和我交朋友了。
大家心浮气躁地熬过了小长假前的最后一周课,马上就要像散养的鸟儿一样奔赴全国各地。
我胳膊支在宿舍椅背上,晃着腿无聊地看着其他三人收拾行李箱。
程文欣拿出小板凳,坐在自己的衣柜前,还不忘回头再次向我确认,
“诉诉,要不你还是跟我回家吧,我带你好好逛逛,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太可怜了吧。”
我实在是不愿意麻烦别人,而且从小到大的独处已经让我习惯了,可能在他人看来确实有些凄凄惨惨戚戚,但是其实我本人还蛮享受独处的过程。
微笑着婉拒,程文欣一脸遗憾。
第二天一早,三人陆续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寝室。
我微笑着和她们一一挥手告别,心里竟然升出一股悲伤的情绪。
也许是和这三个可爱的姑娘朝夕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很珍惜与她们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