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罗克塔尔城有三个疑点。”去找大贤者圣渥夫的路上,父亲说。
我茫然地望着父亲。
雷斯的秘密?什么叫雷斯为什么活着?父亲为什么这么郑重?雷斯究竟怎么了?
心好乱。
“第一,虽然作为排名第三的佣兵团确实足以击毁罗克塔尔,但进攻王国据点意味着与王国为敌。血湮佣兵团从进攻到撤退只用了三天,显然是早有准备。但是目的呢?付了那么大代价,他们得到了什么?”父亲见我没答话,接着说“第二,罗克塔尔毁灭后陛下就发出了征讨令,仅仅过了一天血湮佣兵团就被葬送兵团歼灭——据说葬送兵团团长亚舍塔罗是亲自带着血湮佣兵团团长的首级去领赏的。”
顿了顿,父亲压低声音:“事后调查发现,罗克塔尔遭袭时,葬送兵团在附近剿灭山贼——离城不到一天的路程。”
“那么——”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父亲点点头“剿灭山贼,应该是罗克塔尔发出的悬赏令,遭袭时一定会有人向葬送兵团求援。”
“但葬送兵团没回应。”
“故意的吧?从事后的反应看,似乎他们早准备好攻击血湮佣兵团了——也许,血湮佣兵团本就是棋子!”
“没人去怀疑么?”
“没有证据,”父亲摇了摇头“血湮佣兵团没有活着的。”
“”“葬送兵团为什么要这么做?剿灭排位第三的血湮佣兵团相信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他们灭口是为了隐瞒什么?”父亲接着说“——很可能和雷斯有关。”
我不答话,默默地跟着父亲走进圣渥夫爷爷住的森林。
“第三个疑点,其实——那天雷斯是不可能活过来的!”
“!?”
“不,确切的说,如果圣渥夫没有正巧赶到的话。”
“圣渥夫爷爷?”
“但连大贤者也搞不明白雷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到了,”来到林中小屋前,父亲推开门。
“呦,小希啊?”屋内一个戴着眼镜的白胡子老爷爷抬起头“这个不是小樱么?长这么丰满了啊?”他眯起眼“真是——快来让爷爷抱抱”说着就向我冲来。
样子还是那么恶心。
我忙向缩到父亲身后。
“喂,又想对我女儿做什么?”父亲毫不客气地他踹了个跟头。
我真的好讨厌他,每次都这样色色的,好讨厌。
“呃”爷爷似乎倒下去的时候头磕到桌子,揉着头“小希你怎么这么不懂得尊老敬贤,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他手撑地撑了几次,却爬不起身:“我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呦”
我想前去扶他,却被父亲拉住了:“樱,别理他——看他的眼睛。”
眼睛?
那对小眼睛正注视着我的——
我忍不住弓起背,再次躲到父亲身后。“爷爷”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那个视线下,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光了似的,恶心得难受。
“有什么大不了的,”圣渥夫爷爷嘟囔着,自己爬起身“小时侯还在我怀里洗澡呢,又不是没摸过!”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唉,还是你母亲樱雪丫头好小樱你别担心啦你的胸将来也会像你母亲那么大的哦”爷爷继续嘟囔。
“能正经些么?我实在搞不清教皇怎么会把大贤者这个称号加在你头上。”父亲揉着额头——对爷爷的性格,他也很头疼吧?
“不说了——你们是为小雷斯的事来的吧?”爷爷看着我,(总觉得他不是在看我的脸)“也的确该告诉小樱了。到这边坐——小希,你都对小樱说了?”爷爷问父亲,见到他点头后,接着对我说“老实说,我也不十分清楚雷斯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咬了下嘴唇。
“那天我赶到的时候,小雷斯心跳微弱地几乎感觉不到了,”爷爷回忆到“迦娜——这小丫头好正点,那天一身浸透了汗水的衣服贴在胸——哦,”见我们不满地瞪着他,他忙改口“尽管没什么希望,我还是给小雷斯施了治疗魔法——小樱知道治疗魔法的原理吧?”
“知道一点。”
“本来治疗魔法是向神祈祷激发**的活力促进伤口愈合,对于已经丧失活力的**是没什么用的。”说话间,爷爷在储藏箱里翻找到一个布包“对快死的小雷斯也没用,但施法时他的身体有了奇怪的魔力反应。”
“?”
“怎么说呢”爷爷措着词“完全不同于我们所认识的系统。我当时只能模糊地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我的魔法吸了过去——正当我莫名其妙的时候,小雷斯突然心跳声音达到所有在场的人都能清晰听见的程度,不可能的,在大量失血的他的身上本身是不可能发生的——那么强有力的心跳!虽然伤口在还在渗血,但我们大家都明显感到,那个快变成尸体的小孩逐渐有了活力——这个不可能出现的,至少,不该在人类身上出现!”
不顾我的震惊,爷爷打开手中的布包,里面是一条布满暗红色斑点的绷带“这个是那时候的。”
“雷斯的血迹?”我问。
“恩,你看,”爷爷剪下一段丢在桌子上的玻璃杯里“这个,”他又拿出一个盛满蓝色液体的小瓶“这里面魔族的血。”说完他就将血液倒进杯子里。
我盯着杯子,在淡蓝色的液体中,布片上的暗红渐渐消失了。
我感到一丝惊恐。
难道雷斯是——
爷爷用夹子夹起布片,淡蓝色的布片——上面什么都没有。“魔族的血对我们来说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的血能和魔族的血能有如此的亲和力。”他强调了下“从来没有——混血儿也不行!”
我用手捂住嘴,同时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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