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时,你就已经……睡着了。”
我本能的察觉到鼬哥语气有点不对。
“睡着了”这三个字停顿太久,和前面的句子连接不上不说,就算是守着我睡了两天,鼬哥的语气也难免有些复杂的太过。
我假装若无其事道:“怎么啦,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鼬哥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向我。
我被他始终保持开启状态的写轮眼盯的有些心虚,说起来鼬哥大概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也大概不清楚我去田之国掀了大蛇丸的基地。
“你……不知道吗?”
鼬哥不知道在惊讶什么,他伸出手来试探着碰了碰我的额头。
可能是在晨露与夜色中睡了几天,我的体温也有所下降,鼬哥平日里触碰上去都微凉的指尖此刻显得尤为温暖。
他迟疑了一下才道:“从昨晚开始……你的生命体征就完全消失了。”
鼬哥以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犹豫语气对我说道。
“不管是呼吸,心跳还是体温和脉搏……我都完全感应不到。没有中毒迹象,也不像是写轮眼使用过度的症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很担心你的情况,所以才留了一个影分|身在这里照看你……”
我霍然起身,盖在身上的火云袍掉在地面。
鼬哥犹自低喃:“简直就像是你在睡梦中死去了一样。”
更加寒冷了。
我很确信在音隐基地的时候大蛇丸没有接近我,药师兜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月读折磨到精神崩溃……他们没机会动任何手脚。
我周身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鼬哥两天前找到我,在我身边守了两天,也不会是有人趁我没有意识的时候对我痛下杀手。
唯一的可能性是佐助一度濒临死亡,而作为未来的我才会失去所有生命体征。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由于过度恐慌而导致的恶心感,极力控制着情绪用变了调的声音询问:“那佐助,鼬哥……你是不是也有在看着佐助?”
“别担心。”
鼬哥缓慢的从跪坐的姿态站起身来,他的掌心落在我发顶,眼神似是安抚。
“我三天前还去看过那孩子,是发现了你没有随自来也回到木叶才特意出来找你的。”鼬哥一下一下的顺着我凌乱的头发,我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在他的安抚下平静下来:“纲手大人已经治好了月读的精神创伤,他留在木叶不会出事。”
我十分丢脸的一屁股坐在鼬哥脚下。
气氛松懈下来。
鼬哥像是被我的行为逗笑了,头顶上传来他一声闷笑。我有些在意鼬哥的笑脸便抬头看去,结果等我看他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日波澜不惊的脸。
他再次拍了拍我的脑袋,捡起了掉落在地的火云袍。
“剩余的查克拉也要用完了,佐助。”鼬哥神情温和:“我该走了。”
我吸着鼻子,对鼬哥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的脑子已经不够去思考鼬哥这个翻来覆去,一会儿冷漠一会儿温和的态度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宇智波鼬就是宇智波鼬。
不管是什么样子,不管在哪个世界。
他都是深爱着宇智波佐助的那个值得骄傲的哥哥。
鼬哥结印像是要解除影分|身,在他临走前,我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哥,你对佐助那种态度……是故意的吗?”
火云袍的下摆已经化为展翼的黑鸦,上半身还保持原样的鼬哥声线冷静平和的回答我:“是,我是故意的想让那孩子憎恨我。”
“为什么?”
群鸦展翅飞去,已经再看不到鼬哥的身影了。
空荡荡的森林中徒留下鼬哥轻飘飘的声音。
“为什么……呢。”
“大概是,想让我的弟弟活下去……”
忍术的乌鸦连遗羽都不会留下,呆望着乌鸦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我才用力拍上自己的脸颊清醒过来,也准备离开这里回到木叶。
自来也给了我两周的时间,两周之内如果我还没有回去,那我的行动就会被视为叛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这里睡了多久,但三天前鼬哥去看佐助时佐助刚醒过来的话,大概还远远没有到自来也给我的最后期限。
不过我已经不想再耽搁下去了。
我想早点见到佐助。
尽管赶不及对他说一句早安,我也想早点见到那个在这个世界上于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孩子。
我的体力已经恢复到了足够启程日夜不休的赶回木叶的地步,余下的疲惫都可以忽略不计等我回家再慢慢休息。
这样想着,我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终结之谷的标志性建筑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这让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头一次产生了“有人在等我回去”这样的放松而愉快的情绪。
如果见到我回去,佐助第一句话会对我说什么呢?
先说什么都好,反正他一定会对我说上一句“欢迎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