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灭族之夜就在幻术中血红色的月亮下展开。惨叫声被风送到了幻术中的各个角落,被我用幻术捏造出来的人在月光下战斗。取写轮眼能力平均值的宇智波忍者在惨叫声划破长夜时涌上街头,火遁与刀光共舞,人群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又一个接一个的涌上来,幻术中仍是个少年的宇智波鼬提着长刀,血液掩去他的容貌,他的五官也开始模糊不清。远方的天际泛出白金色的光芒,族地的惨状也被破晓的晨光照亮。血珠和碎肉从宇智波鼬手中的刀尖上滚落下来,他面无表情的走过长街,在黎明时走向家中。我从高出一跃而下,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一路观察。不对。这不对。我站在门口,房屋里传来了打斗时杂乱的声响,我烦躁不堪的咬起了自己的指甲。……这不对。这和我所知道的,这和鼬哥曾给我看过的完全不一样。晨光从窗户中透入老宅,木质的地板也被打上了一层暖色的金。我快步走过长廊,走进屋子里,却看到房间中的战斗还是没有结束。按照我的记忆中的实力所捏造出的父亲虽说不敌,却还是能牵制住查克拉量本身不算太多的哥哥,再加上鼬哥的体力大量流逝,再这样打下去,被木叶发现了宇智波一族的骚动后失败的人就会变成鼬哥。天光乍破,本该在入夜时就回到家中的小小的宇智波佐助才姗姗来迟。幻境中年幼的我自己喊着“爸爸妈妈”冲进屋子里。小小的佐助跪倒在地上惨叫了起来,我一个分神,幻术中本该被鼬哥一到贯胸而过的父亲却用手中的苦无豁开了鼬哥的脖子。鼬哥垂着头仰面倒下来,血喷在他脸上,喷在我身上。本该在月夜离开的宇智波鼬死在晨曦,明明是不被注入任何感情的场景重现,在阳光正好时死去的哥哥,却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脸。场景开始飞速倒退,日落月升,夜幕再度黑沉沉的压在头顶。嚎啕大哭的小佐助不见了,家里打斗的痕迹不见了,鼬哥的尸体也不见了。一切又从这一轮明月照耀下重新开始。我下意识去触摸自己的脸,之前有虚假的血液飞溅到我眼下,血珠顺着脸颊划出一道血泪似的痕迹。难以控制的狠狠颤抖一下,我咬住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真实的血腥味在幻觉中散开,手指皮开肉绽的疼痛总算是勉强能让我继续思考。这不对。时间也对不上。根据资料记录,宇智波鼬在当夜就屠杀了一族男女老幼,唯独只留下佐助一个活口。可是按照幻术的场景重现看起来,这根本就是年仅十三岁的他无法做到的事。惨叫声从门外响起,我惊了一下猛地抬头。刚才那个声音并非该死于灭族之夜的任何一个陌生的宇智波忍者,而是……我的,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我慌不择路的从庭院中冲出去,跳过围墙,却看到本该在不断轮回重复的幻术中杀死一族的鼬哥身中数刀,生死不明的倒在血泊之中。我倒退了一步。面容模糊的宇智波族人是我假想出的幻觉,面容模糊没有具体形状的人聚集在鼬哥的尸体旁,红色的月光中,唯独他们的写轮眼分外清晰,甚至要比流淌的血液红得更加彻底。时光再一次倒流。虚假的灭族之夜,在虚假的月光中展开。街头的宇智波族人回到了事件发生前他们该在的地方,这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那个本该消失,却依旧倒在血泊中的宇智波鼬之外,这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痛苦的哀嚎声划破寂静的夜晚,难以抑制的恐惧如同月光般笼罩在我身上。……我施下的幻术,开始不受我控制了。幻觉有了实感,冰凉的夜风吹在我身上,带走了我余下的体温。很快我的手脚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麻木下来。我的感知也在失去控制,无法通过停下查克拉流动这一方法来强行破解幻术。天色亮了又暗,进行着无数次的循环。黎明只短暂的降临片刻,又再次沉入血月笼罩的夜晚。死去的人不再消失,数不尽的尸体堆成山,从尸体上淌下来的血液积在街头没过我的脚踝。那些尸体在我眼里渐渐变了样子,他们都有着同一张脸。同一张,残忍而又悲悯,溢满血泪,却在死去后如释重负的……哥哥的脸。我跌坐在血河中。不知从哪里来的群鸦展翼在我眼前飞过,乌鸦粗嘎的鸣叫着,汇聚在一起,聚拢成了一个粗略的人形。漆黑的鸦羽沾染了血,它们最终汇聚成踏在尸山血海间,以累累尸骨作为背景却要融入这夜晚当中的宇智波鼬。鼬哥站在那里与我对视着。未曾被捏造出感情的幻影面无表情,他的眉目淡漠的几乎泛起一股冷意。“佐助。”他在叫我。宇智波鼬踩在黏腻猩红的血海当中,头顶是一弯绯色的明月。三枚勾玉在他眼中缓缓流转,最终化为了手里剑的形状深深刻入他的眼底,带起一片浓墨重彩的赤色。“为什么?”鼬哥不带任何情绪的疑问道:“为什么要杀了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杀你。我用手掌撑着地后退了些距离,鼬哥逼近了一步,仍旧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俯视着我。“为什么,不救我?”“我一直……一直都在试着救你。”尽管我面对的只是我自己幻术反噬所带来的幻觉,我却仍旧忍不住几欲哽咽起来的声音,颤抖着道:“我也想救他,我……我很努力了,哥哥,我已经很努力了……”“你在撒谎。”鼬哥忽然凑近,他弯腰俯身下来抵住我的额头与我对视着。“你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死去,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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