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线脑,菜刀砧板之类的杂物,最主要的是10匹麻布,合计5贯。”
“属下想,买了这么多东西总要有个放置的地方,就买了4辆大车每辆400文一共1贯另6百文。”
“属下和黄壮士的一身行头合计4百文,算下来将教主托付的20两银用的一文不剩。还欠了赶车的4个车夫一顿饭,望教主恕罪。”
周宇很满意,他不需要唯唯诺诺的手下,他恨不得竹季远有能力多赊账把东西买来,然后他再付钱。
“好!干得好。我任命你为延寿教后勤司正职司长。你们这一身行头还不够,将来还得多置办两身轮着穿。另外每月薪酬之事咱们之后再聊,走,先吃饭。”
车夫们有些害怕,因为他们没想到这个竹姓商人竟然是从城里面买东西再卖到这个城外的流民营地来。
是,这不就是个流民营地嘛。除了没有栅栏,有煮食的,有干活的,有护卫的,完全不是以前流民那散乱一地各自一摊乱糟糟的样子了。
车夫害怕自己的驴会被这些流民抢走宰了吃掉,但看这竹姓商人和这流民头子有说有笑的样子,加上飘过来的米香味,他们肚子里饥饿舍不得这顿说好的饭,最终还是把驴车赶了过去。
事实证明他们多虑了,4个车夫发现这些流民吃得特么的比自己在城里还好。他们竟然吃白米粥!
不是那种稀得能照出影子来的白米粥,而是里面没稻壳没掺沙子的上等白米粥!
他们听别人叫那流民头子教主,这教主不仅许他们吃了一整碗满满的白米粥饭,还有人割了草帮忙喂他们拉车的驴,让他们不由得受宠若惊。
把车卸下赶驴回村的路上,他们忍不住相互交流刚才在流民营地里打听来的消息:流民…延寿教…教主…向天借米…
营地这边,今晚延寿教教众们的晚餐里比起施舍给普通流民的米粥多了点东西:炊事队在给教众们吃的米粥里加了些油和盐。
虽然仅仅只能从粥里吃出一点咸味和几颗油花,大家都很满意了。
有些教众吃着吃着忍不住落下泪来,引得旁人不知是不是想起饿死倒毙在逃荒路上的亲人,一起呜咽哽咽。
而等情绪发泄过去之后,大家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脸上难得有了些许笑容,不再是迷茫迟缓的模样,每个人的精神气都变得积极了起来。
四辆大车上的东西。其中一车油盐酱醋和部分饮食用的东西周宇交给炊事队看守,互相监督不许偷吃偷拿。
一车麻布衣服就等着明天先让护教者小队洗洗干净再换上。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衣服不能随便发下去。
先把新衣服给护教者自然也是突出他们的教内地位,不管是新衣服还是一日三餐,都在无形中提升着他们对延寿教的忠诚度。
整理一下物资后把两辆大车空了出来。说是叫大车其实也没多大,而且制作粗糙。
其中一辆周宇和蜘蛛轮流住,这是所有人眼里理所应当的。
另一辆周宇让给了竹季远,不仅因为他是个人才需要笼络,还因为他需要和他的妻子待在一起。
他的妻子病成那样,周宇虽然确定了不是传染病,也没人愿意接近。
当她见到手握折扇一身长衫的丈夫时忍不住泪流满面,无比庆幸那天晚上遇到了延寿教教主,求来米饭让丈夫缓过来。
若非如此,哪里有仅仅一天之后丈夫从濒死流民到恢复读书人模样这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她决定此生不再信别的神仙,只信延寿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