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上完全可以说是尚宫内人没有来得及缝制好拣择需要穿的吉服,或者说呈送吉服的内官送的慢了。
把责任推给这些在大佬们眼中完全不算人的人就可以简单推卸责任的事,金达淳居然鬼使神差的接茬了。
不接茬的话,权裕只要随便推几个人出来,把这些人拉出去杖毙,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现在金达淳下意识的答话,维护他的领导贞纯王大妃,却把权裕一下子就推到了罪人的预设位上。
“下官素来知晓娘娘大公无私,所以必是权大监提出三拣不为,阻碍拣择进行!”
这话一出口,金达淳闪电般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看向纯宗大王。因为只要纯宗大王不开口,散了朝会回去还好挽回,如果纯宗大王定调,那真就是要完。
他一时间没有办法,权裕这会子却比他反应快,立马跑出来,把纱帽一脱,扑通一声就跪在石板上。那声音听了都让人骨头发冷,可权裕一点不在乎。
“主上殿下,臣老迈无能,当日头风发作,延误拣择大礼,罪该万死!”
不解释不狡辩,立马认罪。反正金达淳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贞纯王大妃无罪,只要老太太还在,今天下野明天就能起复。金达淳自己被闵廷爀弹劾下台,半年后就做了全罗道观察使,还不是老太太发挥的影响力。
而且只要殿上认可了这个头风发作,就把洪景来说的什么违逆先王,一下子降低到为国操劳,老病缠身,以致延误上面。虽然一样是犯错,这样还有点老臣为国为民的意思在里面。
洪景来也没想到权裕的反应这么快,立刻偷梁换柱。他来是要扳倒权裕的,不是要权裕告病,然后过上半年回来继续做宰相弄死他自己的。
孟浪了!
一个人孤军奋战,去挑战僻派还是太孟浪了!
“还是先派人询问中殿娘娘,当年拣择嘉礼是否延误时辰,再做定夺。”
全场风向来回变换,眼看又向僻派倒去,纯宗大王还没发话,金祖淳却发话了。
好你个权裕,既然认罪,那就先跪着,事发突然,我这边没有立刻扳倒你的黑料,但是我可以拖着,以拖待变。
而金祖淳一表态,在场的安东金氏分子就心下明白,金祖淳有限的开始出手,准备看看有没有机会把权裕弄死了。
朴宗庆看了一眼金祖淳,也明白了由于事发突然,洪景来突然弹劾权裕,他们都没有收集权裕的黑料,没法立刻发难,不如先拖一下。
“嘉顺宫娘娘当年抚养殿下,对此事也应当知晓。”
“事关大臣,应当稳妥。”纯宗大王终于发话,他虽然心下有些不满权裕,但是完全没有洪景来预料的那种少年心性当场要喊打喊杀的样子。
“你身为检详,只有核复之责,当殿弹劾堂上大臣,不妥。”纯宗大王应该是对洪景来有印象,吩咐完近侍去询问两位后宫嫔妃,看向洪景来。
这……